審理法院：綏化市中級人民法院
案號：（2019）黑12民終843號
案件類型：民事
案由：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糾紛
裁判日期：2019-07-25
審理經(jīng)過
上訴人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齊德成因與被上訴人綏棱縣三黑蔬果種植專業(yè)合作社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糾紛一案，不服黑龍江省綏棱縣人民法院（2018）黑1226民初1529號民事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本院于2019年5月13日受理后，依法組成合議庭進行了審理。現(xiàn)已審理終結(jié)。
上訴人訴稱
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齊德成上訴請求：1、請求撤銷黑龍江省綏棱縣人民法院（2018）黑1226民初1529號民事判決，依法改判或發(fā)回重審；2、上訴費由被上訴人負擔。事實及理由：一、一審法院認定事實多處錯誤。1、一審法院認定二上訴人人格混同，上訴人齊德成承擔連帶責任錯誤。本案中，上訴人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沒有注銷或吊銷，仍在正常營業(yè)，且不存在財產(chǎn)、業(yè)務、人員等多方面的混同，不應認定為人格混同。財產(chǎn)混同的表現(xiàn)形式應當是個人財產(chǎn)與公司財產(chǎn)長期的、持續(xù)的混同在一起不能區(qū)分。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有自己的財務人員，其他工地會臨時使用財務人員的賬戶。只是在該工程中借用了齊德成的賬戶。因此，不能僅憑臨時借用賬戶就認定財產(chǎn)混同。另外，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自成立以來至今從沒有任何的債務，不存在債務危機或資不抵債情形，更談不上逃避債務。一審中，被上訴人沒有提交任何公司濫用公司法人獨立地位及股東濫用有限責任損害公司債權人利益的證據(jù)。一審法院在沒有進行調(diào)查且毫無證據(jù)的情況下直接認定上訴人齊德成濫用公司獨立地位及股東有限責任，與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承擔連帶責任屬認定事實錯誤。2、一審法院認定本案為建設工程施工合同而非承攬合同，屬認定事實錯誤?！督ㄖā返诙l、《建設工程質(zhì)量管理條例》第二條等規(guī)定了建設施工合同具有工程建設行政審批的強制性、合同主體范圍的限制性、權利及責任承擔方式的特殊性等特征。而農(nóng)業(yè)大棚本質(zhì)上屬于農(nóng)業(yè)設施，一般構(gòu)架于農(nóng)業(yè)用地上。大棚也非永久性建筑物，故在建設之前及過程中并不需要建設部門的審批，也不存在獲取建設工程所需的規(guī)劃許可證等手續(xù)的可能性。且在諸多地方，此類大棚建設還可獲取政策性補貼。而關于大棚施工企業(yè)的資質(zhì)問題，目前也無法律、行政法規(guī)進行特別明確的規(guī)定。因此，當事人就農(nóng)業(yè)大棚建設簽訂的合同，并非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的范圍，而應依據(jù)承包人的工作性質(zhì)將其歸入承攬合同。2、一審法院認定解除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與被上訴人簽訂的溫室工程施工合同屬于認定事實錯誤。合同的訂立、修改、解除屬于合同雙方當事人的權利，由合同雙方來行使。法院僅對當事人提出的合同是否解除的效力進行確認。根據(jù)法律規(guī)定被上訴人行使合同解除權應當提前通知上訴人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上訴人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有權對合同解除的效力提出異議。而被上訴人一直未通知合同解除。因此，合同未解除。3、認定上訴人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賠償被上訴人工程款的事實錯誤。上訴人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簽訂合同之后按照被上訴人的要求進行施工。且已完成了除線路以外的全部工程。沒有證據(jù)證明大棚存在質(zhì)量問題。大棚坍塌的原因是積雪壓塌，形成這一現(xiàn)狀的原因是被上訴人支付款項不及時，一直拖延，導致工程沒有在雪季到來時全部完工。因此，被上訴人應對此承擔責任。另上訴人在撤離現(xiàn)場時已將該工程交由被上訴人保管，一審中上訴人提交的微信聊天記錄也可以看出，雙方對該工程的看管進行了交接，并在出現(xiàn)暴雪天氣時提醒被上訴人。因被上訴人的一時疏忽，沒有及時派人到現(xiàn)場查看并清理，導致大棚被壓塌的局面。因此，相關損失應由其自行承擔。根據(jù)《合同法》關于承攬合同的規(guī)定，承攬人只有在其具有保管義務，且因保管不善造成毀損、滅失時，才應承擔損害賠償責任。本案中，上訴人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在撤離現(xiàn)場時早已將保管義務交由被上訴人。即使上訴人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有保管義務，其也盡到了應有的保管義務，多次提醒被上訴人查看現(xiàn)場，故不應承擔賠償責任；4、利息計算錯誤。首先，合同未解除，上訴人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沒有返還工程款的義務。且大棚坍塌與上訴人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無關，不應承擔賠償損失的責任，更談不上計算利息。即使支付利息，也應從相關款項返還或支付或解除合同時計算，而不應從被上訴人支付款項時計算。本案是判決解除合同，從判決生效時才解除，利息應當從判決生效時計算。一審法院以被上訴人支付款項時計算利息起算時間錯誤。二、判決內(nèi)容超出被上訴人的訴訟請求且對訴訟請求不具體明確而予以認定屬認定事實錯誤。一審中，被上訴人的訴訟請求中并沒有對確認大棚殘骸及建設用料歸屬提出請求，一審法院對此進行認定，超出原告的訴訟請求，屬程序違法。對被上訴人提出的清除大棚殘骸、清除費用、造成損失等不明確、不具體，不符合受理條件。應當不予受理或駁回該起訴。一審法院直接以判決的方式體現(xiàn)，存在程序違法并屬認定事實錯誤；三、一審法院適用法律錯誤。一審判決依據(jù)《合同法》第20條、第107條、第113條。根據(jù)上述法律規(guī)定無法得出判決中第一項及合同解除，返還工程款、清理現(xiàn)場的結(jié)論。綜上所述，一審法院存在諸多認定事實錯誤之處。請求二審法院撤銷一審法院判決，依法改判或發(fā)回重審。
被上訴人辯稱
綏棱縣三黑蔬果種植專業(yè)合作社辯稱，齊德成作為公司大股東，占有公司70%的股份，又是公司的法定代表人。雙方簽訂的施工合同中明確約定該公司的財務賬戶為齊德成個人賬戶。造成股東財產(chǎn)與公司財產(chǎn)混同，公司利益與股東利益無法確定，嚴重損害本案被上訴人的利益。而領成公司沒有任何財產(chǎn)償還相應債權人的債權。該公司正是利用個人賬戶收取公司經(jīng)營利潤，造成人格混同。領成公司沒有提供公司相應的財務報表和年度報表證明公司財務與股東財務能夠區(qū)分。一審法院認定齊德成與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承擔連帶責任適用法律并無不當。第二、關于本案是建設工程施工合同還是承攬合同并不是被上訴人起訴的理由。被上訴人一審訴訟理由是主張上訴人違約及承擔相應的違約責任。至于什么案由是法院認定案件歸屬歸類的事實理由，并不是被上訴人的起訴請求。根據(jù)合同法第94條，被上訴人多次要求上訴人進行維修、重建，上訴人以各種理由拖延至被上訴人一審起訴時，仍不履行合同義務。上訴人無奈提起訴訟。因此，一審法院認定事實清楚，證據(jù)充分。根據(jù)施工合同第十一條第二款約定，施工完成后必須在三日內(nèi)交付給被上訴人驗收，被上訴人按合同支付了95%工程款。且上訴人是包設計、包工包料、包安裝、包調(diào)試。迄今為止被上訴人沒有收到上訴人的驗收通知單。在工程施工過程中，工作成果一直沒有交付給被上訴人。上訴人所提供要求被上訴人幫助其查看的微信證據(jù)，正說明大棚沒有交付，看管義務和風險在交付前仍然由上訴人承擔。被上訴人沒有拖欠工程款，都是按約定足額支付。因一直沒有驗收，所以一直沒有再支付剩余的3%。關于上訴人說利息起算時間錯誤的理由不成立。根據(jù)合同法第一百一十三條規(guī)定，因一方違約，違約責任的承擔因違約產(chǎn)生的全部損失同時包括履行合同后可獲得的利益。本案因上訴人根本違約無法交付工作成果，因此被上訴人的損失當然從支付工程款時計算利息。因上訴人無法交付合同約定的溫室大棚工作成果，經(jīng)催促仍不履行合同義務，構(gòu)成根本違約。因此，一審法院依法予以解除并無不當。關于上訴人上訴第二大點，因被上訴人起訴明確要求二被告清理現(xiàn)場，如不及時清理原告代為清理，各項損失費用由被告負擔。故一審法院沒有超出被上訴人的訴訟請求判決。綜上，請求二審法院維持一審判決。
綏棱縣三黑蔬果種植專業(yè)合作社向一審法院起訴請求：1、解除原告與被告領成公司于2017年7月8日訂立的溫室工程施工合同；2、請求被告領成公司返還工程款2101250元并按年利率4.6%支付2101250元工程款自2017年11月4日（原告支付最后一筆工程款日期）起至被告領成公司賠付時止期間的利息。請求每年支付利息額為96657元。被告齊德成承擔連帶責任；3、請求被告領成公司清除大棚殘骸撤離建設工地。未及時清除的，原告代為清除。因此造成的損失及支出的相關費用由被告領成公司承擔。被告齊德成承擔連帶責任。
一審法院認定案件事實：2017年7月8日，原告與被告領成公司訂立了溫室工程施工合同，該合同約定，該工程名稱為智能陽光板玻璃溫室大棚。該工程由被告領成公司包工包料并負責溫室主體設計、加工、安裝。工程項目包括，骨架、覆蓋、外遮陽、內(nèi)保溫、通風系統(tǒng)（風機、天窗、水簾）、配電系統(tǒng)。工程建設面積7680平方米，每平方米工程造價288元。工程總造價2211800元（不含稅金）。合同訂立三日內(nèi)原告向被告領成公司預付定金100000元。被告領成公司開始采購材料并加工溫室骨架，陸續(xù)生產(chǎn)整合溫室材料，按順序按批次分多車次運至建設工地（每車材料在原告向被告領成公司支付對應材料款后裝車發(fā)貨），原告支付總工程款95%時工程完工，進入設備調(diào)試階段。工程竣工驗收后，原告向被告領成公司支付工程總價款2%，工程總價款3%作為質(zhì)保金，一年后工程無質(zhì)量問題，原告一次支付。原告未按約支付工程款的，被告領成公司有權停工，工期順延，因此造成的損失由原告承擔。一方違約，由違約方承擔一切損失。被告領成公司財務賬戶，戶名：齊德成，賬號62×××71。該合同還約定了其他事項。雙方在合同中未約定建設工期。合同訂立后，被告領成公司開始施工并陸續(xù)建造工程項目。該合同訂立前的2017年6月28日原告向被告領成公司財務賬戶轉(zhuǎn)賬支付工程款100000元，至2017年11月14日原告以轉(zhuǎn)賬等方式共向被告領成公司支付工程款2101250元。該工程主體竣工時，已進入冬季，配電系統(tǒng)尚未施工。經(jīng)雙方協(xié)商2019年天氣變暖適宜施工時繼續(xù)施工。2018年2月28日，3月3日，被告領成公司法定代表人齊德成通過微信聊天求原告法定代表人王成注意暴風雪，防止大棚被雪壓塌，原告法定代表人王成同意安排人員查看。2018年3月4日，查看人員發(fā)現(xiàn)大棚坍塌。原告法定代表人王成將坍塌情況告知被告領成公司法定代表人齊德成。此后雙方就合同是否繼續(xù)履行及賠償事宜多次協(xié)商，但始終未達成一致意見，故原告提起訴訟。
一審法院認為，原告與被告領成公司訂立的溫室施工合同中未約定建設工期，被告領成公司在履行該合同過程中，在主體工程竣工、配電系統(tǒng)尚未施工的情況下，進入冬季氣候變冷。經(jīng)雙方協(xié)商配電系統(tǒng)可在2019年氣候變暖適宜施工時繼續(xù)施工。此時該建設工程的管理義務，應由被告領成公司負責。原告在該建設工程沒有交付驗收的情形下對該建設工程沒有法定或者約定的管理義務。被告領成公司以其已向原告提醒防止暴風雪壓塌大棚為由，主張對該大棚的管理義務轉(zhuǎn)移給原告，其抗辯主張沒有事實根據(jù)，本院不予采信。該建設工程坍塌后，被告領成公司在與原告多次協(xié)商解決辦法時，拖延時間，推卸責任，不積極采取補救措施，致使原告不能實現(xiàn)合同目的。對被告領成公司的違約行為。原告有權向人民法院提起訴訟，請求解除合同。合同解除后，被告領成公司因違約給原告造成的損失其負有賠償?shù)呢熑巍４笈餁埡斢杀桓骖I成公司負責清理。大棚殘骸以及在建設工地存放的建設工程用料歸被告領成公司。被告齊德成作為被告領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其個人賬戶為被告領成公司的財務賬戶，原告將工程款匯入該賬戶，應認定二被告的人格、財產(chǎn)混同，被告齊德成對本案應當承擔連帶責任。綜上所述，原告三黑合作社的訴訟請求不違反法律規(guī)定，本院應予支持。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一百零七條、第一百一十三條，《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司法》第二十條的規(guī)定，判決：一、解除原告綏棱縣三黑蔬果種植專業(yè)合作社與被告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于2017年7月8日訂立的溫室工程施工合同。二、被告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于本判決生效后三日內(nèi)，向原告綏棱縣三黑蔬果種植專業(yè)合作社賠償工程款2101250元并按年利率4.6%支付2101250元工程款自2017年11月4日起至被告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賠付時止期間的利息（原告綏棱縣三黑蔬果種植專業(yè)合作社請求每年支付利息額為96657元）。被告齊德成承擔連帶責任。三、被告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于本判決生效后三十日內(nèi)清除大棚殘骸撤離建設工地。大棚殘骸和存放在建設工地的建設用料歸被告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所有。被告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未及時清除的，由原告綏棱縣三黑蔬果種植專業(yè)合作社代為清除，造成的損失及支出的相關費用由被告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承擔，被告齊德成承擔連帶責任。案件受理費24383元，由被告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承擔。
二審審理中，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放棄上訴請求第三項，即一審法院存在適用法律錯誤的問題。
本院查明
二審中，雙方當事人均未提交新證據(jù)。本院對前述一審法院查明的事實予以確認。
本院認為
本院認為，綏棱三黑果蔬種植專業(yè)合作社與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簽訂的《溫室工程施工合同》中，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向綏棱三黑果蔬種植專業(yè)合作社提供工程款撥付的財務賬戶戶名為齊德成。綏棱三黑果蔬種植專業(yè)合作社也是按照合同約定將工程款直接匯入戶名為齊德成的個人賬戶。而齊德成系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其占有該公司70%的股份。故在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與齊德成未能舉證證實公司財務與股東個人賬目之間存在明確的公私界定的情況下，一審法院判決齊德成與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連帶承擔工程款的返還責任并無不當。齊德成上訴主張其不應與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承擔連帶責任的上訴請求沒有事實及法律依據(jù)，不予支持。對于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齊德成上訴主張本案是加工承攬糾紛不是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糾紛的問題。因建設工程施工合同包括建設和安裝兩方面的合同。而本案訴爭工程是由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包工包料進行建設安裝，雙方所簽訂的也是《溫室工程施工合同》，故符合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糾紛案件的性質(zhì)和法律特征。原審法院以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糾紛確定本案案由及適用法律正確。又因本案訴爭工程尚未完工交付使用，標的物尚未發(fā)生轉(zhuǎn)移，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仍對其所施工工程的質(zhì)量、毀損、滅失等承擔賠償責任。故無論是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糾紛還是承攬合同糾紛均不影響本案的實體處理結(jié)果，二上訴人的該項上訴理由不充分，不予支持。對于一審法院判決解除雙方所簽訂的《溫室工程施工合同》并由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賠償綏棱三黑果蔬種植專業(yè)合作社工程款及利息是否正確的問題。因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負責所施工溫室大棚工程的設計、施工、安裝、調(diào)試。其對尚未驗收交付使用前的工程質(zhì)量承擔責任。而本案訴爭工程在未交付綏棱三黑果蔬種植專業(yè)合作社使用前發(fā)生倒塌，經(jīng)綏棱三黑果蔬種植專業(yè)合作社多次催告后，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仍不積極采取維修、重建等補救措施，現(xiàn)合同目的已無法實現(xiàn)，故一審法院根據(jù)綏棱三黑果蔬種植專業(yè)合作社的訴訟請求，判決解除雙方簽訂的《溫室工程施工合同》，由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承擔返還工程款的賠償責任并自收到工程款之日起計算利息損失并無不當。而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所提供的微信往來溝通證據(jù)只能證明考慮到天氣變化，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要求綏棱三黑果蔬種植專業(yè)合作社幫忙其查看大棚情況，不足以證明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已將溫室大棚工程交由綏棱三黑果蔬種植專業(yè)合作社進行管理，故其該項上訴請求證據(jù)不足，不予支持。二審審理中，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齊德成放棄上訴請求三，即一審法院存在法律適用錯誤的問題，應予準許。
綜上所述，上訴人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齊德成的上訴請求不能成立，應予駁回。一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應予維持。依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條第一款第（一）項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二審裁判結(jié)果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二審案件受理費24,383.00元，由壽光領成溫室工程有限公司、齊德成負擔。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審判人員
審判長姜再民
審判員趙明
審判員楊曉涵
裁判日期
二〇一九年七月二十五日
書記員
書記員孫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