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理法院：伊通滿族自治縣人民法院
案號：（2019）吉0323刑初115號
案件類型：刑事
案由：徇私枉法罪
裁判日期：2019-09-27
審理經(jīng)過
吉林省伊通滿族自治縣人民檢察院以伊檢一組刑訴〔2019〕2號起訴書指控被告人孫某1犯受賄罪、徇私枉法罪，于2019年6月28日向本院提起公訴。本院受理后，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吉林省伊通滿族自治縣人民檢察院指派檢察員谷立軍、王天野出庭支持公訴，被告人孫某1及其辯護人李偉到庭參加訴訟?，F(xiàn)已審理終結(jié)。
一審請求情況
吉林省伊通滿族自治縣人民檢察院指控，
（一）受賄2.1萬元。
1.2012年夏天，雙城堡鎮(zhèn)前崗村陳某1將他人摩托車當成自己的摩托車騎走，對方報警后，孫某1出警后調(diào)查認為陳某1是誤騎，沒有對其進行處理，陳某1回家后害怕孫某1對其立案調(diào)查，送給孫某18,000元好處費。
2.2014年夏天，孫某1承諾為雙城堡劉家爐村劉某1親戚家的孩子落戶口收受劉某15,000元好處費，之后孫某1因遺忘此事未給其落戶口。
3.2016年秋天，孫某1承諾為雙城堡鎮(zhèn)弓棚子村郭某1因出生落戶手續(xù)不全的孩子落戶口收受3,000元好處費，之后孫某1因遺忘此事未給其落戶口。
4.2018年末，雙城堡前崗村雷某因酒駕與他人車輛刮蹭，對方報警后，孫某1沒有對其進行酒精測試，讓雙方協(xié)商解決，事后雷某送給孫某13,000元好處費。
5.2019年春天，雙城堡鎮(zhèn)前崗小賣店老板郭某2為了能夠在小賣店擺設(shè)麻將機掙“臺費錢”，送給孫某12,000元好處費。
（二）受賄、徇私枉法
2014年春，孫某1收受曾某（另案處理）好處費5,000元，2014年年末孫某1收受曾某好處費5,000元，2015年初孫某1收受曾某好處費10,000元，2015年秋孫某1收受曾某好處費10,000元，孫某1分四次共計收受曾某好處費3萬元，對曾某向于某、黃某等人以非法侵入住宅的違法要債行為進行包庇縱容。
1.2014年10月，曾某及其妻子王某1等人非法侵入公主嶺市雙城堡鎮(zhèn)良正甲村黃某的家中索要欠款，曾某等人在黃某家中非法居住三十多日。
2.2015年11月中旬，曾某及其妻子王某1等人非法侵入公主嶺市雙城堡鎮(zhèn)腰窩鋪村的于某、蘇某家中索要欠款，曾某等人在于某家中非法居住多日。
3.2014年末、2015年末，曾某及其妻子王某1等人非法侵入公主嶺市雙城堡鎮(zhèn)趙家圍子村一組王某2家中索要欠款，曾某等人在王某2家中非法居住十余天，迫使王某2還款后曾某帶人離開。
4.2016年2月，曾某及其妻子王某1等人非法侵入公主嶺市雙城堡鎮(zhèn)曲寶山村二組王某3妹妹王某4家中索要欠款，經(jīng)王某4婆婆陳某2要求其離開后，曾某等六人拒不離開，并對王某3、王某4、陳某2進行毆打。
曾某等人多次非法侵入他人住宅，孫某1出警后，因收受曾某好處，未向單位領(lǐng)導(dǎo)匯報，也未對曾某等人進行立案。2019年3月6日，公主嶺市公安局對曾某等人涉嫌非法侵入住宅刑事立案。
2019年3月28日孫某1經(jīng)調(diào)查機關(guān)電話通知到案接受調(diào)查，并主動交代了受賄的犯罪事實。
針對上述指控，公訴機關(guān)提供了以下證據(jù)材料：被告人孫某1供述與辯解，證人陳某1等人證言，到案經(jīng)過等書證。
公訴機關(guān)認為：被告人孫某1的行為觸犯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八十五條、第三百九十九之規(guī)定，應(yīng)當以受賄罪、徇私枉法罪追究其刑事責任。
公訴機關(guān)意見：被告人孫某1身為國家工作人員，利用職務(wù)上的便利，非法收受他人財物，為他人謀取利益，數(shù)額較大，身為司法工作人員徇私枉法，對明知是有罪的人而故意包庇不使其受追訴，其行為已構(gòu)成受賄罪、徇私枉法罪，鑒于被告人孫某1到案后主動供述調(diào)查機關(guān)不掌握的犯罪事實，系自首，認罪態(tài)度好，積極退贓，有法定及酌定的從輕處罰情節(jié)，可考慮對其從輕處罰。
一審答辯情況
被告人孫某1辯稱，在看守所期間想起曾還過曾某1萬元，除此外，對公訴機關(guān)指控的犯罪事實、罪名及建議適用法律無異議，當庭認罪悔罪。
辯護人李偉辯稱，一、曾某供述孫某1向其借過3萬元錢，并供述在懷德孫某1曾償還過1萬元，此部分事實不清，疑罪從無，不應(yīng)認定。二、曾某等人侵入王某4家索要欠款，對王某3、王某4、陳某2進行毆打的指控證據(jù)不足。三、孫某1主動交待監(jiān)察機關(guān)不掌握的五起受賄行為，涉案金額為2.1萬元，應(yīng)依法認定為自首。四、如果認定曾某借給孫某1的3萬元也被認定為受賄的前提下，其與曾某之間發(fā)生的錢款往來也應(yīng)認定為自首，監(jiān)察機關(guān)并沒有掌握3萬元是贓款，對于徇私枉法部分事實，具有坦白情節(jié)。孫某1歸案后，全部反贓，真誠悔罪，無前科劣跡，作為人民警察，存有一定底線，并不是沒有原則的幫助曾某，社會危害性較小，請從輕處罰。
本院查明
經(jīng)審理查明：
（一）受賄
1.2012年夏天，雙城堡鎮(zhèn)前崗村陳某1將他人摩托車當成自己的摩托車騎走，對方報警后，孫某1出警后調(diào)查認為陳某1是誤騎，沒有對其進行處理，陳某1回家后害怕孫某1對其立案調(diào)查，送給孫某18,000元好處費。
2.2014年夏天，孫某1承諾為雙城堡劉家爐村劉某1親戚家的孩子落戶口收受劉某15,000元好處費，之后孫某1因遺忘此事未給其落戶口。
3.2016年秋天，孫某1承諾為雙城堡鎮(zhèn)弓棚子村郭某1因出生落戶手續(xù)不全的孩子落戶口收受3,000元好處費，之后孫某1因遺忘此事未給其落戶口。
4.2018年末，雙城堡前崗村雷某因酒駕與他人車輛刮蹭，對方報警后，孫某1沒有對其進行酒精測試，讓雙方協(xié)商解決，事后雷某送給孫某13,000元好處費。
5.2019年春天，雙城堡鎮(zhèn)前崗小賣店老板郭某2為了能夠在小賣店擺設(shè)麻將機掙“臺費錢”，送給孫某12,000元好處費。
（二）徇私枉法
2014年春，孫某1收受曾某（另案處理）好處費5,000元，2014年年末孫某1收受曾某好處費5,000元，2015年初孫某1收受曾某好處費10,000元，2015年秋孫某1收受曾某好處費10,000元，孫某1分四次共計收受曾某好處費3萬元，后還過曾某1萬元。對曾某向于某、黃某等人以非法侵入住宅的違法要債行為進行包庇縱容。
1.2014年10月，曾某及其妻子王某1等人非法侵入公主嶺市雙城堡鎮(zhèn)良正甲村黃某的家中索要欠款，曾某等人在黃某家中非法居住三十多日。
2.2015年11月中旬，曾某及其妻子王某1等人非法侵入公主嶺市雙城堡鎮(zhèn)腰窩鋪村的于某、蘇某家中索要欠款，曾某等人在于某家中非法居住多日。
3.2014年末、2015年末，曾某及其妻子王某1等人非法侵入公主嶺市雙城堡鎮(zhèn)趙家圍子村一組王某2家中索要欠款，曾某等人在王某2家中非法居住十余天，迫使王某2還款后曾某帶人離開。
4.2016年2月，曾某及其妻子王某1等人非法侵入公主嶺市雙城堡鎮(zhèn)曲寶山村二組王某3妹妹王某4家中索要欠款，經(jīng)王某4婆婆陳某2要求其離開后，曾某等六人拒不離開，并對王某3、王某4、陳某2進行毆打。
曾某等人多次非法侵入他人住宅，孫某1出警后，因收受曾某好處，未向單位領(lǐng)導(dǎo)匯報，也未對曾某等人進行立案。2019年3月6日，公主嶺市公安局對曾某等人涉嫌非法侵入住宅刑事立案。
2019年3月28日孫某1經(jīng)調(diào)查機關(guān)電話通知到案接受調(diào)查，并主動交代了受賄的事實。
另查明：孫某1在到案后主動上繳罰沒款5.1萬元。
上述事實，有公訴機關(guān)當庭出示并經(jīng)庭審質(zhì)證、依法查證屬實的下列證據(jù)予以證實：
（一）書證
1.公主嶺市監(jiān)察委員會立案決定書、立案通知書，證實2019年3月28日對孫某1立案調(diào)查。
2.公主嶺市監(jiān)察委員會留置決定書、留置通知書，證實對孫某1自2019年3月28日起實施留置。
3.戶籍信息證明，證實孫某1身份。
4.公主嶺市公安局證明，證實孫某1無違法犯罪記錄。
5.公主嶺市監(jiān)察委員會到案經(jīng)過，證實孫某1經(jīng)調(diào)查機關(guān)電話通知到案。
6.干部基本情況表、中共公主嶺市公安局委員會文件，證實孫某12002年至今在雙城堡派出所歷任副所長、教導(dǎo)員。
7.公主嶺市監(jiān)察委員會情況說明，證實孫某1到案后主動供述調(diào)查機關(guān)不掌握的5起受賄事實，共計受賄2.1萬元。
8.公主嶺市監(jiān)察委員會情況說明，證實無法聯(lián)系劉某2。
9.公主嶺市公安局雙城堡派出所辦案說明，證實接出警記錄冊丟失，未找到接出警記錄，只找到2015年12月23日黃某詢問筆錄。
10.報案記錄，證實2015年12月21日張某報案。
11.公主嶺市公安局行政處罰決定書，證實2016年2月2日對王某1、曾某行政處罰。
12.公主嶺市公安局處分決定、紀檢監(jiān)察督查機關(guān)立案審批表、立案登記表、調(diào)查報告、違紀材料、檢討書、談話記錄、處分建議、詢問筆錄、解除行政處分決定，證實孫某1因辦案收受嫌疑人父親錢財，事后沒有及時退回，于2012年11月19日受記過行政處分，于2013年11月19日解除處分。
13.罰沒款收據(jù)，證實孫某12019年6月13日向公主嶺市監(jiān)察委員會上繳51,000元。
14.刑事偵查卷宗，證實蘇某住宅被犯罪嫌疑人曾某、王某1、劉某3、王某5、汪某非法侵入案于2019年3月6日立案。
15.公主嶺市公安局雙城堡派出所情況說明，證實2015年11月，曾某的妻子帶領(lǐng)幾名婦女向于某索要欠款并在他家居住，于某報警，后民警將其驅(qū)逐。
16.刑事偵查卷宗，證實黃某住宅被犯罪嫌疑人曾某、王某1、劉某3非法侵入案、敲詐勒索案于2016年11月3日立案，2017年2月8日結(jié)案。
17.曾某、王某1毆打他人案，王某3威脅人身安全案公安行政卷宗，公主嶺市檢察院起訴書，公主嶺市公安局起訴意見書，立案決定書，受案登記表，追加起訴決定書，拘留證，逮捕證。證實曾某等組織、領(lǐng)導(dǎo)、參加黑社會案起訴到公主嶺市人民法院。
（二）被告人孫某1供述：
1.我1990年3月參加工作，2002年10月至2008年1月任雙城堡鎮(zhèn)派出所副所長，2008年1月至今任雙城堡鎮(zhèn)派出所教導(dǎo)員，2012年因辦案過程中收受當事人好處受到公主嶺市公安局記過處分。
2.2012年夏，前崗村陳某1在街上將他人摩托車誤當成自己摩托車騎走，被原車主當場抓獲并報警，我到現(xiàn)場后，因陳某1的摩托也在附近，且與誤騎走的非常相似，當時確定不是偷竊，就讓他們雙方回走了。過了幾天陳某1在街里找到我拿8,000元錢塞進我兜里。他應(yīng)該是不懂法，害怕我再因這事處理他。2014年夏，劉家爐村劉某1找我給他親戚家孩子落戶口，給我5,000元錢塞進我兜里，后來把這事忘了。2016年秋，弓棚子村郭姓男子找我給他出生手續(xù)不全的兒子落戶口，給了我3,000元錢塞進我兜里，后來把這事忘了。2018年冬，前崗村雷姓男子因為酒后駕車將別人汽車刮傷，他跟我說要自己調(diào)解讓我別處理他，我沒有對其進行酒精測試，調(diào)解完他塞進我上衣兜3,000元錢。2019年春節(jié)，前崗村四組小賣店有點殘疾一男子給我2,000元錢塞進我上衣兜，說他小賣店有兩臺麻將機，過年這段有人來玩掙點桌費，讓我照顧照顧。后春節(jié)期間我沒有去過他的小賣店抓賭。上述錢款均用于我個人花銷。
3.曾某一共給過我3,0000元人民幣，全部用于我個人和請朋友吃喝了。2014年春季的一天，給我5,000元錢；2014年年末，給我5,000元錢；2015年秋天，給我送10,000元錢；2015年初給我送10,000元錢。2014年左右，曾某給過我十條香煙，記得是硬中華和其他牌子。煙我自己抽了一部分，還有一些朋友來我這辦事抽了。因為雙城堡這邊很多人欠曾某錢，他經(jīng)常來要賬，要賬過程中發(fā)生沖突會報警，我出警時候會對他適當?shù)恼疹?，以及他在要債過程中的一些違法行為我也沒有立案處理。他在要債過程中有涉嫌非法侵入住宅，對欠款人辱罵毆打等行為，這其中有一些是治安的案件，有一些涉嫌構(gòu)成刑事的案件，我沒有對曾某進行立案處理。他為了跟我搞好關(guān)系，希望我能照顧才給我送的錢，具體因為哪個事送的錢我說不清。我能記住出警過五次，2014年春天曾某帶一個老頭為催要欠款去金山村村民家居住，村民報警后我將老頭驅(qū)逐。2014年10月以后，曾兆妻子帶幾名女子去新建村村民家坐著，村民報警后我讓其盡快離開，沒有采取強制措施制止她們違法要賬行為。2014年或2015年的一天，王某2家報警，出警后張某稱被曾某打傷，我和包片民警口頭告知其去派出所做筆錄，后續(xù)怎么處理不知道了。2016年初，曾某要賬帶幾個女的在潘某家居住，其親屬王某3和曾某發(fā)生肢體沖突，曾某手被打出血了，最后將王某3行政拘留。2015年冬，于某報警說曾某帶幾個人在他家要賬不走，我出警對其口頭警告，沒有采取強制措施，過了幾天于某又報警了，我和其他民警采取強制措施將他們驅(qū)逐了。
4.曾某去王某2家要賬報警，我提供幫助了，2014年或2015年的一天，曾某帶幾個人去王某2家要賬，發(fā)生沖突，報警后我出警，我對他非法侵入住宅的行為沒有處理。曾某去潘某家要賬報警，我提供幫助了，2015年的一天，曾某帶幾個人去潘某家要賬，潘某親屬王某3和曾某發(fā)生了沖突，報警后我出警，我對他非法侵入住宅的行為沒有處理。
5.我收曾某錢時沒有因欠款急需還債或做買賣用錢倒短。我不認識李某1，曾某去他家非法討債時我去他家出過警，我沒將曾某等人驅(qū)逐。
（三）證人證言
1.(1)曾某證言，雙城堡派出所孫某1向我借過3,0000元，是他在我每次到雙城堡鎮(zhèn)要賬派出所出警后，分四次他從我借的，他還沖我要過三、四條中華香煙、十多條芙蓉王香煙。我是賣化肥的，雙城堡那邊很多人欠我錢，要賬過程中起沖突派出所會報警，出警人員幫我們協(xié)調(diào)。2014年12月我向黃某要賬，孫某1打電話給我借10,000元，我把黑塑料袋裝的錢送他辦公室。2014年10月我向王某2家要賬，孫某1打電話給我借10,000元，我把黑塑料袋裝的錢送他辦公室。2014年10月我向田某家要賬，孫某1打電話給我借5,000元，我把黑塑料袋裝的錢送他辦公室。2013年我向劉某4家要賬，孫某1打電話給我借5,000元，我把黑塑料袋裝的錢送他辦公室。
(2)孫某1在懷德我家商店門口還過我10,000元，其余沒還。
2.劉某1證言，2014年夏，為給我本家兄弟劉某2落戶口，我到雙城堡派出所給了孫某15,000元。
3.郭某1證言，2016年秋，為給我孩子上學(xué)落戶口，我到雙城堡派出所院外給了孫某13,000元。
4.雷某證言，2018年冬，我的汽車被屯鄰剮蹭，對方看出我喝酒報警了，我跟孫某1說我喝點酒，讓我們自己調(diào)解吧，我不能讓他白幫忙，他同意了，沒有對我進行酒精測試。事后我為感謝到派出所院外給了他3,000元。
5.郭某2證言，2019年春節(jié)，因我小賣店有兩臺麻將機，掙點桌費想讓孫某1照顧，給了他2,000元。
6.陳某1證言，2012年夏，我在街里喝完酒誤將他人摩托車當自己的騎走了，被原車主當場抓住并報警，經(jīng)過調(diào)查，我的摩托車也在附近，和誤騎的非常相似，所以認為是誤騎，不是偷竊。因為怕他以后再對我進行處理，過了幾天我在街里找到孫某1，給了他8,000元。
7.于某證言：我一共能報4、5次警，每次出警來都說是經(jīng)濟糾紛，他們也管不了，只要不打仗，不歸他們負責。
8.丁某證言，值班民警接警后受案，上傳至警綜平臺，經(jīng)過李某2、我或者孫某1審批，傳至公主嶺市法制大隊，審批通過就立案。2015年左右，于某報警稱曾某領(lǐng)一幫人在他家住，我派孫某1、賀子恒等人到了于某家后把曾某驅(qū)逐出于某家。于某多次報警我不知情。
9.吳某證言，我個人沒有接到于某、蘇某家報警。派出所全面工作由丁某和孫某1負責，原雙城堡轄區(qū)由孫某1負責。曾某夫婦帶人以非法侵入住宅的方式討債，我不知情。
10.賀某證言，于某報過幾次警，我都出警了，每次都是孫某1帶著我和其他民警去，最后一次到于某家把曾某等人驅(qū)逐出于某家。
本院認為
本院認為，（一）關(guān)于受賄的事實，被告人孫某1身為國家工作人員，利用職務(wù)之便，多次非法收受他人財物，為他人謀取利益。并曾因收取嫌疑人親屬錢財受過行政記過處分，有其他較重情節(jié)，該部分事實構(gòu)成受賄罪。（二）關(guān)于公訴機關(guān)指控的受賄、徇私枉法的事實，其身為司法工作人員，收受他人財物徇私枉法，對明知是有罪的人而故意包庇不使其受追訴，其行為構(gòu)成徇私枉法罪?！吨腥A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九十九條規(guī)定“司法工作人員收受賄賂，同時又構(gòu)成本法第三百八十五條規(guī)定之罪的，依照處罰較重的規(guī)定定罪處罰”。故該部分事實構(gòu)成徇私枉法罪。孫某1辯護人辯稱其主動交代監(jiān)察機關(guān)不掌握的五起受賄2.1萬元的行為系自首，歸案后認罪態(tài)度好，沒有前科劣跡，全部返贓，有法定和酌定從輕處罰情節(jié)，對上述辯護意見本院予以采納。其他辯護意見于法無據(jù),本院不予采納。
綜上，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八十五條受賄罪，第三百八十六條受賄罪的處罰，第三百八十三條貪污罪的處罰，第三百九十九條徇私枉法罪，第六十九條數(shù)罪并罰，第六十七條自首，第五十二條罰金的數(shù)額，第五十三條罰金的繳納，第六十四條犯罪所得的處理，以及《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關(guān)于辦理貪污賄賂刑事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十九條之規(guī)定，經(jīng)審判委員會研究討論決定，判決如下：
裁判結(jié)果
一、被告人孫某1犯受賄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并處罰金人民幣十萬元；孫某1犯徇私枉法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數(shù)罪并罰，決定執(zhí)行有期徒刑四年，并處罰金人民幣十萬元（于判決生效之日起三十日內(nèi)繳納）。
二、違法所得5.1萬元由扣押機關(guān)上繳國庫。
刑期從判決執(zhí)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zhí)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9年3月28日起至2023年3月27日止。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接到判決書的第二日起十日內(nèi)，通過本院或者直接向吉林省四平市中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書面上訴的，應(yīng)當提交上訴狀正本一份，副本五份。
審判人員
審判長劉志才
審判員杜凌飛
審判員張宏艷
裁判日期
二〇一九年九月二十七日
書記員
書記員祝偉業(y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