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理法院：吉林市中級人民法院
案 號：（2013）吉中刑終字第153號
案件類型：刑事
案 由：聚眾斗毆罪
裁判日期：2013-11-28
審理經過
蛟河市人民法院審理蛟河市人民檢察院指控被告人于滿、鐘某甲、鐘某乙、夏凱濤、蔡某甲、初某某、徐某某、李某某犯聚眾斗毆罪一案，于2013年6月24日作出（2013）蛟刑初字第84號刑事判決。宣判后，于滿、夏凱濤不服，向本院提出上訴。本院受理后依法組成合議庭，因涉及未成年人犯罪，依法不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吉林市人民檢察院指派代理檢察員張冬梅、許躍遷出庭履行職務，上訴人于滿及其辯護人徐桂華，上訴人夏凱濤及其辯護人邵祥禮和法定代理人夏延和，原審被告人鐘某甲、鐘某乙、初某某，原審被告人蔡某甲及其法定代理人蔡某乙，原審被告人徐某某及其法定代理人劉某某，原審被告人李某某及其法定代理人石某某到庭參加訴訟?，F(xiàn)已審理終結。
一審法院查明
原審判決認定：2012年8月4日17時許，被告人于滿因女朋友與其分手，心情不好，便邀被告人鐘某乙、鐘某甲、張強（外逃）到本屯小學操場上喝酒，喝到19時許，于滿給被告人夏凱濤打電話稱：你能裝，不服咱倆就打一架。鐘某乙隨后又給夏凱濤打電話談定點打仗，最后于滿與夏凱濤電話定點在蛟河市漂河鎮(zhèn)頭道溝村頭上屯東道口打仗。于滿帶領鐘某乙、鐘某甲、張強到鐘某乙家中拿來三把鐮刀、一根木棒、一個啤酒瓶，駕駛自家的轎車趕到頭上屯東道口處，夏凱濤召集蔣某某及被告人李某某、蔡某甲、初某某、徐某某在本屯東道口處等候，除初某某外，其余每人手中均持有木棒。雙方見面后，于滿手持木棒、鐘某乙、鐘某甲手持鐮刀，張強一手持鐮刀、一手拿啤酒瓶子，四人下車后不顧張某某、蔣某某的勸阻，對夏凱濤、李某某進行追打，于滿用木棒打夏凱濤胳膊一下，夏凱濤放下木棒逃走，于滿、鐘某乙、鐘某甲、張強手持鐮刀、木棒將李某某頭部砍傷，經法醫(yī)鑒定：李某某損傷程度為輕傷。后經告發(fā)，夏凱濤、蔡某甲、初某某、徐某某、李某某、鐘某乙先后到公安機關投案，被告人于滿、鐘某甲案發(fā)后外逃，后被公安機關抓獲歸案。民事部分已自行和解處理。
上列事實，有如下經原審庭審當庭質證、認證的證據予以證實：
1、蛟河市公安局關于案件提起及破案經過材料，載明2012年8月4日發(fā)生聚眾斗毆案后，夏凱濤、蔡某甲、初某某、李某某、徐某某、鐘某乙分別投案；于滿、鐘某甲被抓獲。上述八名被告人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2、法醫(yī)鑒定書，載明李某某頭部損傷程度為輕傷。
3、戶籍證明信、地市常駐人口查詢單，分別載明夏凱濤于1994年11月26日出生，蔡某甲于1995年4月26日出生，被告人徐某某于1995年7月12日出生，李某某于1995年5月21日出生。
4、前科劣跡證明及蛟河市公安局漂河派出所出具的證明，證實八名被告人均無前科劣跡。
5、投案自首情況說明及證明，載明夏凱濤、李某某、蔡某甲、徐某某、初某某、鐘某乙先后到公安機關投案，并如實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實。
6、民事賠償協(xié)議書，載明于滿、鐘某乙、鐘某甲、張強一次性賠償李某某4萬元，其中于滿賠償1.5萬元，鐘某乙、鐘某甲、張強三人共計賠償2.5萬元。
7、收條，載明李興臣于2012年11月29日收到于滿、鐘某乙、鐘某甲、張強賠償李某某受傷的所有費用共計4萬元。
8、未成年刑事案件庭前社會調查報告，分別載明夏凱濤、蔡某甲、徐某某、李某某平時表現(xiàn)較好。
9、證人張某某證言，證實2012年8月4日20時許，夏凱濤給其打電話說他和于滿定點要打仗，讓其過去勸勸于滿，盡量不打仗，其勸于滿但于不聽。其讓夏凱濤他們回家，這時于滿等人到了。于滿他們下車后，張強右手拿一個酒瓶子，于滿、鐘某乙、鐘某甲每人手中各拿一把鐮刀。于滿要動手，被蔣某某拽到一邊（于滿和蔣某某以前認識），鐘某乙也要動手，被其攔住，這時，鐘某甲手中拿鐮刀，張強手中拿啤酒瓶子，他倆指著夏凱濤他們辱罵、叫號，告訴蔡某甲把手中的棒子扔了，接著又指著李某某叫號，李某某被他倆逼到榆江公路的道邊，李某某急了，好像動手了，后李某某那邊打起來，于滿和鐘某乙也跑過去打李某某。后來，夏凱濤、李某某等人先后都跑了，于滿等人開車走了。
10、證人蔣某某證言，證實2012年8月4日20時10分許，夏凱濤給其打電話讓其到東頭道口去，說要打仗。其在屯邊遇見夏凱濤、蔡某甲、李某某、徐某某，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拿個棒子，夏凱濤把他手中的棒子掰成兩段給其一段，其看太長，扔到一邊，初某某手中一直什么也沒拿。他們到了東道口，閑聊時，張某某騎摩托車到了，說于滿他們來了，有鐮刀，讓他們快走，夏凱濤說不怕，來了就干。這時，一輛小轎車來了，從車上下來四個男子，穿白色衣服的當時右手拿鐮刀，左手拿一個不到半米長的棒子，還有一個男子右手拿鐮刀，左手拿一個啤酒瓶子，另外兩個人各自右手拿一把鐮刀。下車后，一個光膀子的男子要動手，被張某某推到一邊，接著，于滿也要動手，被其給攔住了。這時，另外兩個人用鐮刀、啤酒瓶子指著他們每個人辱罵、叫號。其中一個人上前一腳將蔡某甲踹倒了，蔡某甲起身后要還手，其沒讓，于滿等四人拽夏凱濤讓他上車，夏凱濤不上就跑了，初某某和其害怕也跑了。
11、證人于某某證言，證實其是于滿的姑姑，2012年8月4日23時許，于滿、鐘某乙等四人到其家住一宿。
12、證人朱某某證言，證實張強是其長子。張強是1996年11月26日出生的，他屬鼠。2012年8月份張強參與打仗了，但是現(xiàn)在跑了，也不和家里聯(lián)系。
13、被告人于滿供述，供認2012年8月4日17時許，其和鐘某乙、鐘某甲、張強在其村里的學校操場上喝酒，大約喝到晚上7時許，其給夏凱濤打電話，和他叫號，并表示想和他打一架，讓夏凱濤準備好人，開始他不同意，后來其又給他打電話，他同意了。其二人約好了打架的地點。鐘某乙也給夏凱濤打電話和他叫號。之后，鐘某乙和張強去鐘某乙家取了三把鐮刀和一根半米長的棒子，其回家開車，其四個人來到漂河鎮(zhèn)頭道溝村頭上屯的第一個道口。在這期間，其村張某某阻攔過他們，他們都沒聽。其到第一個道口時，看見夏凱濤、徐某某、蔣某某等人在那里站著，大約有五、六個人，有拿棒子的，有空手的。其四個人各自拿著鐮刀、棒子奔夏凱濤等人去了。這時，張某某過去阻攔，他們沒聽，其左手拿著棒子走到夏凱濤跟前，辱罵夏凱濤，并用棒子打了夏凱濤胳膊一下，其讓夏凱濤把手中的棒子扔了，夏凱濤扔下棒子跑了。這時，鐘某乙、鐘某甲、張強三個人各自用手中的鐮刀指著其他幾個人辱罵。后鐘某乙他們三個人把對方的一個男子打倒，其跑過去踢該男子肚子一腳，該男子起身后跑了。他們四個人邊喊邊追，沒追上。上車回塔頭溝屯，鐘某乙把鐮刀和棒子拿回家，其把車送回家，之后，他們四個人騎著摩托車跑到其姑姑家住了一宿，第二天，他們各自都跑了。其當天晚上穿著白色半截袖，在打仗地點其手中拿過鐮刀。
14、被告人鐘某甲供述，供認2012年8月4日19時許，其同鐘某乙、張強、于滿在其屯學校操場上喝酒，期間于滿、鐘某乙先后給夏凱濤打電話，他們在打電話時和對方叫號、辱罵，說要不服就打一架。后于滿開車到鐘某乙家，拉著鐘某乙、張強和其到了頭上屯的東道口，車上放著鐮刀和棒子。他們四個人下車，當時其拿一根洗衣服棒子，鐘某乙、于滿拿著鐮刀，張強拿著鐮刀和啤酒瓶子，對方站著六、七個人，手中拿著棒子。其四個人用手中的鐮刀和棒子指著對方辱罵、叫號。其屯的張某某過來拉著說別打架。于滿和對方的一個大高個子男子罵了幾句，于滿用鐮刀指著他讓他把手中的棒子扔了，那個男子扔了就跑了。這時，對方有個人要跑，被張強給抓住，張強用手中的鐮刀打了這個人一下，后鐘某乙、于滿和其過去與張強一起打這個人，這個人趁他們不注意跑了，他們追沒追上，其他人被其四人連罵帶嚇唬都跑了。打完仗后其四人害怕，跑到于滿家的一個親屬家住了一夜，第二天其外出打工去了。
15、被告人鐘某乙供述，供認2012年8月4日17時許，于滿叫其、鐘某甲、張強一同喝酒，其四人在其屯的學校里喝酒喝到晚上7點多鐘，于滿給一個人打電話并與對方辱罵起來，其聽于滿在電話里與對方約定打仗地點。后于滿回家取車，其和鐘某甲、張強去其家拿了三把鐮刀和一個洗衣棒子，于滿開車到其家拉著他們去頭道溝上屯第一道口，在路上張某某騎摩托車把他們截住勸阻于滿，于滿沒聽。到地方，其四人拿著東西下車，當時對方有七、八個人在那站著，有的拿著棒子，有的什么也沒拿。其拿著一把鐮刀奔對方走去，其屯張某某趕去把其推到一邊，不讓其打仗，并把其手里的鐮刀搶下扔一邊去了。于滿、鐘某甲、張強他們三人與對方談，后來吵起來。其上前把鐘某甲的鐮刀搶下來拿在手里，張某某上前把其拽一邊去。后其看見于滿他們三人追一個人，其拿鐮刀也追過去，用刀背打那個人后背幾下，那個人跑了。案發(fā)后，其去敦化打工，后在家人規(guī)勸下投案。
16、被告人夏凱濤供述，供認2012年8月4日19時許，于滿給其打電話要和其打一仗，其沒同意，后于滿又給其打電話約定打仗的時間、地點，其同意了，并約定在其屯第一個東道口打仗。其找蔡某甲、李某某、徐某某、初某某、蔣某某，又讓張某某幫著勸勸于滿，盡量不打。隨后其和李某某、蔡某甲、徐某某四人往屯外走，在屯邊的一家空房子的木板杖子上，各自掰了一根不到半米長的棒子，其掰了兩個，遇見蔣某某給他一根棒子。到了其屯第一個東道口，初某某來了，手里什么也沒拿。一會，張某某來了對其說于滿他們拿鐮刀，讓其回家。這時，于滿開著小轎車來了，于滿右手拿著鐮刀，左手拿著棒子，張強右手拿著鐮刀，左手拿著啤酒瓶子，另外兩個男子各自右手拿著一把鐮刀。下車后，一個光著膀子的男子要動手，被張某某給推到一邊，接著，于滿也要動手，被蔣某某給攔住了，這時，張強和一個光著膀子的男子用鐮刀、啤酒瓶子指著他們每個人叫號、辱罵，張強踹了蔡某甲一腳，把蔡某甲踹倒了，用啤酒瓶子打蔡某甲前胸一下，同時拿鐮刀一劃拉，蔡某甲左手一擋，左手當時被劃壞了，蔡某甲要動手，蔣某某告訴他別動手，于滿過來用右手薅其頭發(fā)，其沒吱聲，其推開他就跑了。后其聽見身后好像打起來了，李某某的腦袋被打壞了，蔡某甲的左手被打壞了。其回家后立刻投案。
17、被告人蔡某甲、初某某、徐某某。李某某供述，供認內容與夏凱濤基本一致。
一審法院認為
原審法院認為，被告人于滿、夏凱濤組織多人持械聚眾斗毆，被告人鐘某甲、鐘某乙、蔡某甲、徐某某、李某某持械積極參與斗毆，被告人初某某積極參與斗毆，在斗毆過程中致一人輕傷，于滿、鐘某甲、鐘某乙、夏凱濤、蔡某甲、初某某、徐某某、李某某的行為均已構成聚眾斗毆罪，均應予以懲處。公訴機關指控于滿、鐘某甲、鐘某乙、夏凱濤、蔡某甲、初某某、徐某某、李某某犯聚眾斗毆罪的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罪名成立，適用法律正確，應予支持。在聚眾斗毆過程中，于滿、夏凱濤均系首要分子，系主犯，鐘某甲、鐘某乙、蔡某甲、初某某、徐某某、李某某均起次要作用，系從犯，對初某某應從輕處罰，對其他被告人均應當減輕處罰；夏凱濤、蔡某甲、徐某某、李某某在犯罪時均未滿十八周歲，均應當從輕處罰；鐘某乙、夏凱濤、蔡某甲、初某某、徐某某、李某某在案發(fā)后主動投案，到案后能如實供述其所犯罪行，系自首，均可從輕處罰；于滿、鐘某甲、鐘某乙在其家屬的幫助下，賠償了傷者的經濟損失，得到了傷者的諒解，對其三人均可酌情從輕處罰；于滿、鐘某甲歸案后認罪態(tài)度較好，有悔罪表現(xiàn)，均可酌情從輕處罰。蔡某甲、初某某、徐某某、李某某所在地公安派出所證實，四人平時表現(xiàn)較好，無前科劣跡，所在地社區(qū)矯正機構均同意其進入社區(qū)矯正，將其放在社會上改造沒有再犯罪的危險，判處緩刑對居住地沒有重大不良影響，均符合緩刑條件，依法可適用緩刑。綜上，對被告人于滿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條第一款第（四）項、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二十六條第一款、第四款之規(guī)定；對被告人鐘某甲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條第一款第（四）項、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二十七條之規(guī)定；對被告人鐘某乙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條第一款第（四）項、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二十七條、第六十七條第一款之規(guī)定；對被告人夏凱濤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條第一款第（四）項、第十七條第一款、第三款、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二十六條第一款、第四款、第六十七條第一款之規(guī)定；對初某某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條第一款、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二十七條、第六十七條第一款、第七十二條第一款之規(guī)定；對被告人蔡某甲、徐某某、李某某均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條第一款第（四）項、第十七條第一款、第三款、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二十七條、第六十七條第一款、第七十二條第一款之規(guī)定，判決：一、被告人于滿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二、被告人鐘某甲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三、被告人鐘某乙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八個月。四、被告人夏凱濤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五、被告人蔡某甲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四個月，緩刑二年。六、被告人初某某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十一個月，緩刑一年六個月。七、被告人徐某某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四個月，緩刑二年。八、被告人李某某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四個月，緩刑二年。
二審請求情況
上訴人于滿認為原審判決量刑重，其辯護人認為：1、于滿不是主犯；2、于滿屬偶犯并能積極賠償，得到諒解。請求對于滿減輕處罰并處緩刑。
上訴人夏凱濤認為原審判決量刑重，其辯護人認為：1、夏凱濤不是主犯；2、夏凱濤的行為屬犯罪中止；3、夏凱濤犯罪時未滿十八周歲，有自首情節(jié)，且無前科劣跡。
本院查明
二審查明的事實和采信的證據與原審一致。
本院認為
本院認為，上訴人于滿、夏凱濤糾集原審被告人鐘某甲、鐘某乙、蔡某甲、初某某、徐某某、李某某互相毆斗，破壞公共秩序之行為，均構成聚眾斗毆罪，且在斗毆過程中，于滿、鐘某甲、鐘某乙手持木棒、鐮刀等兇器致李某某輕傷，屬持械聚眾斗毆，均應依法懲處。關于于滿、夏凱濤的辯護人認為二人不是主犯的意見，經查，本起犯罪系于滿與夏凱濤相約后，又各自糾集多人而發(fā)生，故原審認定于、夏二人是聚眾斗毆犯罪的首要分子，起主要作用正確，對辯護人的上述意見不予支持。關于夏凱濤的辯護人提出犯罪中止的意見，經查，夏凱濤與于滿相約毆斗地點后，找來蔡某甲等人如約前往并與于滿等人發(fā)生廝打，致一人輕傷，其行為已構成犯罪既遂，對辯護人的此意見不予支持。
關于于滿及其辯護人提出量刑重的意見，經查，于滿作為持械聚眾斗毆的首要分子，依法應在有期徒刑三年以上量刑，原審在量刑時已充分考慮其相關情節(jié)，量刑適當；鑒于其在本起犯罪中作用較大，且無法定從輕、減輕處罰情節(jié)，不屬犯罪情節(jié)較輕的情形，不符合判處緩刑條件，故對于滿及其辯護人的相關意見不予支持。
關于夏凱濤及其辯護人提出量刑重的意見，經查，夏凱濤、蔡某甲、徐某某、李某某雖然攜帶了木棒，但在雙方見面后即丟棄木棒逃離現(xiàn)場，所持木棒并未實際使用，不能認定為持械聚眾斗毆。故對夏凱濤及其辯護人的此意見予以支持。
在聚眾斗毆過程中，夏凱濤、蔡某甲、徐某某、李某某在犯罪時均未滿十八周歲，均應當從輕處罰；鐘某乙、夏凱濤、蔡某甲、初某某、徐某某、李某某有自首情節(jié)，均可從輕處罰；于滿、鐘某甲、鐘某乙賠償經濟損失，得到了傷者的諒解，對其三人均可酌情從輕處罰；于滿、鐘某甲認罪態(tài)度較好，有悔罪表現(xiàn)，均可酌情從輕處罰。蔡某甲、初某某、徐某某、李某某均符合緩刑條件，依法可適用緩刑。綜上，原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審判程序合法，但認定夏凱濤、蔡某甲、徐某某、李某某持械聚眾斗毆屬適用法律不正確，應予糾正。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條第一款、第十七條第一款、第三款、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二十七條、第六十七條第一款、第七十二條第一款及《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二百二十五條第（一）、（二）項之規(guī)定，判決：
二審裁判結果
一、維持蛟河市人民法院（2013）蛟刑初字第84號刑事判決第一、二、三項，即被告人于滿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被告人鐘某甲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被告人鐘某乙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八個月。
二、撤銷蛟河市人民法院（2013）蛟刑初字第84號刑事判決第四、五、六、七、八項，即被告人夏凱濤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被告人蔡某甲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四個月，緩刑二年；被告人初某某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十一個月，緩刑一年六個月；被告人徐某某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四個月，緩刑二年；被告人李某某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四個月，緩刑二年。
三、上訴人夏凱濤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十個月。
（刑期從判決執(zhí)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zhí)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2年12月11日起至2013年10月10日止）
四、原審被告人蔡某甲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六個月，緩刑一年。
（緩刑考驗期限，從判決確定之日起計算。）
五、原審被告人初某某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八個月，緩刑一年。
（緩刑考驗期限，從判決確定之日起計算。）
六、原審被告人徐某某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六個月，緩刑一年。
（緩刑考驗期限，從判決確定之日起計算。）
七、原審被告人李某某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六個月，緩刑一年。
（緩刑考驗期限，從判決確定之日起計算。）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審判人員
審判長關波
代理審判員陳迪
代理審判員王林
裁判日期
二○一三年十一月二十八日
書記員
代理書記員徐俊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