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理法院： 撫州市臨川區(qū)人民法院
案 號： （2018）贛1002刑初203號
案件類型： 刑事
案 由： 組織賣淫罪
裁判日期： 2018-06-26
審理經(jīng)過
撫州市臨川區(qū)人民檢察院以臨檢公刑訴〔2018〕117號起訴書指控被告人徐某甲、阮某甲、郭某甲犯組織賣淫罪，于2018年4月10日向本院提起公訴。本院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撫州市臨川區(qū)人民檢察院指派檢察員吳娟出庭支持公訴，三被告人及其辯護人均到庭參加訴訟?，F(xiàn)已審理終結。
一審請求情況
撫州市臨川區(qū)人民檢察院指控：2016年9月28日晚22時許，撫州市公安局治安警察支隊在撫州市體育中心BOSS男士養(yǎng)生會所抓獲九名女子從事賣淫活動。經(jīng)查，2016年9月初至9月28日，喊名“黎某”（身份不明，在逃）的男子在BOSS男士養(yǎng)生會所組織二十多名女子進行賣淫活動。
2016年9月初至9月28日，被告人徐某甲在明知BOSS男士養(yǎng)生會所是組織賣淫場所的情況下，仍在該會所做事，主要負責接待嫖客、為客人介紹會所的色情服務、將會所內賣淫小姐帶給嫖客挑選、安排房間為會所的賣淫服務提供便利。
2016年9月24日至9月28日，被告人阮某甲在明知BOSS男士養(yǎng)生會所是組織賣淫場所的情況下，仍在該會所內看守后門通道防止嫖客逃單、為從大浪淘沙酒店來會所的客人開門，為賣淫小姐發(fā)錢、買東西。
2016年9月25日至9月28日，被告人郭某甲在明知BOSS男士養(yǎng)生會所是組織賣淫場所的情況下，仍在會所內接待嫖客并帶賣淫小姐供嫖客挑選。
公訴機關據(jù)以指控的證據(jù)有，1、書證；2、辨認筆錄；
3、證人證言4、被告人的供述與辯解。
據(jù)此，公訴機關認為，被告人徐某甲、阮某甲、郭某甲在賣淫場所提供接待嫖客、介紹服務、安排房間等幫助他人組織賣淫的行為，其行為觸犯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五十八條第一款的規(guī)定，犯罪事實清楚，證據(jù)確實、充分，應當以組織賣淫罪追究其刑事責任。同時，被告人徐某甲具有《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十七條規(guī)定的情節(jié)。根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二條的規(guī)定，提起公訴，請依法判處。
三被告人對起訴書指控的犯罪事實及罪名不持異議。表示認罪伏法。
徐某甲、郭某甲辯護人均認為，對本案定性有異議。組織賣淫指的是實施了招募、雇傭、引誘、容留等手段，糾集、控制多人從事賣淫行為，被告人徐某甲未針對性工作者實施任何有關上述行為，也未從事指揮、調度行為，其只是在被指使情況下實施局部事務性行為，不具有管理職責，系協(xié)助組織賣淫行為。
本院查明
經(jīng)審理查明，2015年1月開始，撫州市體育中心BOSS男士養(yǎng)生會喊名“黎某”（身份不明，在逃）的男子通過饒福后租賃坐落于撫州市體育館內一處所三、四樓用于經(jīng)營按摩等服務。該會所在2015年兩次被公安機關查處，后一直經(jīng)營。2016年9月28日晚22時許，撫州市公安局治安警察支隊又在該會所抓獲九名女子在該會所從事賣淫活動。目前查實2016年9月初至9月28日該會所組織二十多名女子進行賣淫活動。本案三被告人在該會所從事相關違法活動，具體犯罪事實分述如下：
2016年9月初至9月28日，被告人徐某甲在明知BOSS男士養(yǎng)生會所是組織賣淫場所的情況下，仍在該會所做事，主要負責接待嫖客、為客人介紹會所的色情服務、將會所內賣淫小姐帶給嫖客挑選、安排房間為會所的賣淫服務提供便利。
2016年9月24日至9月28日，被告人阮某甲通過應聘至該會所工作，其在明知BOSS男士養(yǎng)生會所是組織賣淫場所的情況下，仍在該會所內看守后門通道防止嫖客逃單、為從大浪淘沙酒店來會所的客人開門，為賣淫小姐發(fā)錢、買東西。
2016年9月25日至9月28日，被告人郭某甲通過應聘志該會所工作，其在明知BOSS男士養(yǎng)生會所是組織賣淫場所的情況下，仍在會所內接待嫖客并帶賣淫小姐供嫖客挑選。
2016年9月28日晚查處時將被告人阮某甲、郭某甲抓獲歸案；2017年2月20日被告人徐某甲到公安機關投案。
認定上述事實，由公訴方舉證，并經(jīng)庭審質證，認證的證據(jù)有：
1.書證
（1）常住人口信息證實，三被告人犯罪時其系成年人，具有完全刑事能力。
（2）受案登記表證實，撫州市公安局治安警察支隊接警后，前往該處進行查處并予以立案。
（3）歸案情況說明證實，2016年9月28日晚查處時將阮某甲、郭某甲抓獲歸案；2017年2月20日被告人徐某甲到公安機關投案。
（4）情況說明證實，其他同案犯信息不全，未歸案。
（5）檢查筆錄、場照片20張、物證照片14張證實，2016年9月28日晚21時30分至23時55分，公安機關到該會所發(fā)現(xiàn)多人進行賣淫嫖娼活動。發(fā)現(xiàn)很多性用品工具及涉嫌組織賣淫嫖娼犯罪活動的對講機、POS機等涉案物品。對涉案物品進行扣押。
（6）POS機賬戶賬單證實，撫州市臨川區(qū)大浪淘沙主題酒店，商戶號為836437070110002、終端號為96480820的用戶收款使用的銀行賬號及銀行賬戶用戶信息記錄。附張某262×××19的結算賬號。
（7）體育場房屋使用協(xié)議書及身份證明證實，撫州市三成三商業(yè)投資運營管理有限公司與撫州市大浪淘沙休閑會所有限公司饒某1于2015年1月5日簽訂的三成公司出租撫州市體育中心體育場北面一至四層（共5794.8平米，每年834450元）給大浪淘沙使用的協(xié)議書，使用期限至2030年6月5日，共17年。
（8）大浪淘沙休閑會所的水電費繳費回執(zhí)單及轉賬憑證證實，2016年5-10月大浪淘沙休閑會所的水電費繳納情況。
（9）行政處罰決定書證實，公安機關曾經(jīng)在2015年8月對該會所進行查處，本次對進行嫖娼活動的參與人員進行罰款或者行政拘留等行政處罰。
（10）大浪淘沙酒店工資發(fā)放明細表證實，從2016年2月份的工資表中顯示，毛某2是大浪淘沙酒店的保安組長；程某是由大浪淘沙酒店給其發(fā)放1500元工資。
2.辨認筆錄
（1）程某的辨認筆錄證實，其辨認出徐某甲就是在BOSS男士養(yǎng)生會所介紹賣淫女供嫖客挑選并在會所管事的“吳”姓工作人員；辨認出阮某甲就是在男士養(yǎng)生會所里負責賣淫小姐生活區(qū)的工作人員；辨認出郭某甲就是撫州市新體育館大浪淘沙主題酒店按摩部前臺服務員。
（2）郭某甲的辨認筆錄證實，郭某甲辨認出徐某甲就是在BOSS男士養(yǎng)生會所帶客及介紹賣淫女供嫖客挑選的工作人員之一；辨認程某就是在撫州市新體育館大浪淘沙主題酒店按摩部前臺收銀人員；辨認出周某3就是撫州市新體育館大浪淘沙主題酒店按摩部前臺服務員；辨認出毛某2就是在男士養(yǎng)生會所里專門負責看守電梯大門的男子。
（3）阮某甲的辨認筆錄證實，阮某甲辨認出程某就是在男士養(yǎng)生會所里負責打掃衛(wèi)生和收銀的工作人員；辨認出毛某2就是在男士養(yǎng)生會所里專門負責看守電梯大門的男子。
（4）劉某2的辨認筆錄證實，其辨認出徐某甲就是在男士養(yǎng)生會所接客并將賣淫女帶給嫖客挑選姓“吳”的工作人員。
（5）龐某的辨認筆錄證實，其辨認出徐某甲就是在男士養(yǎng)生會所接客并將賣淫女帶給嫖客挑選姓“吳”的工作人員；程某就是在男士養(yǎng)生會所里的女性收銀人員；阮某甲就是男士養(yǎng)生會所里管理賣淫女后勤保障并給賣淫女發(fā)錢的工作人員；郭某甲就是在男士養(yǎng)生會所里將賣淫女帶給嫖客挑選的工作人員；周某3就是在男士養(yǎng)生會所里將賣淫女帶給嫖客挑選的工作人員；毛某2就是在男士養(yǎng)生會所里專門負責看守電梯大門的老頭。
（6）張某1的辨認筆錄證實，其辨認出徐某甲就是在男士養(yǎng)生會所接客并將賣淫女帶給嫖客挑選姓“吳”的工作人員；阮某甲就是在男士養(yǎng)生會所里發(fā)錢給賣淫女并將賣淫女帶給嫖客挑選的“家俊”。
（7）周某1、任某的辨認筆錄證實，其辨認出徐某甲就是在男士養(yǎng)生會所接客并將賣淫女帶給嫖客挑選姓“吳”的工作人員。
（8）劉某1、楊某的辨認筆錄證實，其辨認出程某就是在男士養(yǎng)生會所里的女性收銀人員；阮某甲就是在男士養(yǎng)生會所里將每天跟賣淫女發(fā)錢并給賣淫女帶給嫖客挑選的工作人員；郭某甲就是在男士養(yǎng)生會所里將賣淫女帶給嫖客挑選的工作人員；周某3就是在男士養(yǎng)生會所里將賣淫女帶給嫖客挑選的工作人員；毛某2就是在男士養(yǎng)生會所里專門負責看守電梯大門的老頭。
3.證人證言
（1）劉某1、龐某、楊某、周某1、劉某2、張某1、馬某、方某的證言證實，撫州大浪淘沙主題酒店旁的BOSS男士養(yǎng)生會所是為男性提供性服務的賣淫場所，經(jīng)營有2年多時間，該會所設定550元、650元、750元三個檔次的價錢，由嫖客直接在前臺結賬，賣淫女服務價位都是直接經(jīng)過前臺訂，客人不與賣淫女私自交易。非法收入由賣淫女與會所共同提成，會所統(tǒng)一安排食宿，一般有20個左右賣淫女，工資日結，在每個工作日的第二天下午上班時結算工資。會所上班時間是當日下午13時30分至第二日凌晨的3時30分，會所共有8、9個不同的工作人員，晚班會安排6、7個工作人員，白班3、4個工作人員。工作人員按類別分為樓下看守電梯的，收銀的、接客的三類，其中有一個姓吳的工作人員是接客人員的頭頭。老板可能姓“饒”，有一名女工作人員除了發(fā)錢外還負責對賣淫女進行開會訓話請假處罰等管理。每天大概有五六十個客人來會所嫖娼，會所平均一天的營業(yè)額在三萬多到四萬多之間。在2016年9月28日一同被帶到公安機關的5名工作人員中有4男1女，三個年輕的男（阮某甲、郭某甲、周某3）的是在會所將賣淫女帶給嫖客挑選的接客工作人員，其中叫“家俊”的每天還會給賣淫女發(fā)前一天的賣淫收入并管理賣淫女的吃、喝、用等后勤保障。50多歲的男的是會所一樓專門負責看守電梯大門和把風的，女性工作人員是會所里負責收銀的。其幾人分別承認與不同的客人多次發(fā)生性關系，進行性交易。其幾人是通過看到撫州大浪淘沙酒店的招聘廣告而進入該會所工作。
（2）徐某某等多位現(xiàn)場被抓獲的男性嫖客的證言，證實，其幾人通過電話聯(lián)系或朋友帶領案發(fā)當晚到撫州BOSS男士養(yǎng)生會所嫖娼，該會所經(jīng)理為其提供三個不同價位的賣淫小姐，為男性客人提供泡澡、推油（賣淫女用乳推）手淫、口交及性交的服務，其幾人分別挑選了賣淫女為其提供性服務，之后與賣淫女在房間進行性交易，被民警抓獲的事實。
（3）饒某1的證言證實，其受黎某所托租下大浪淘沙休閑會所用于經(jīng)營按摩等服務，2015年8月份、2016年9月28日該會所因經(jīng)營賣淫服務，被公安機關查獲，其未參與會所經(jīng)營，其只是受黎某為他去查過會所的水電費的事實。
（4）呂某的證言證實，2015年1月份其公司鑒定中心樓上的三樓、四樓租給萬某，萬某將養(yǎng)生會所轉租給饒某1，2015年8月份其公司直接和饒某1簽訂租賃協(xié)議，由萬某作擔保，其看到饒某1幾次到其公司交納水電費和租賃費用。
（5）毛某1的證言證實，在博中司法鑒定中心上面三樓、四樓場地的水電費一直由大浪淘沙的出納章某通過賬號為62×××73的賬戶來支付給其公司老板堯文平的6226836618400000448賬戶上，一直由其本人每月核實，三、四樓的水電費和大浪淘沙的水電費每次都是混在一起繳費，其幾次看到萬某帶過饒某1到其處核實對水電費賬目。
（6）張某2的證言、個人借款合同、賬戶明細證實，其將自己的個人農商銀行卡（62×××19）給萬某使用，萬某將此張銀行卡用于大浪淘沙酒店的資金賬目往來，幫其刷交易流水額，擴大貸款額度，其用這張卡貸款過132萬。
（7）章某的證言證實，其2015年1月份開始為大浪淘沙酒店的出納，酒店資金是用張某2的農商行卡和其自己的銀行卡周轉，張某2的銀行卡連接了BOSS男士養(yǎng)生會所的POS機，“黎某”每次都會持POS在其處結算現(xiàn)金，其用自己的銀行卡幫其酒店和BOSS男士養(yǎng)生會所繳納給三成公司水電費，程某在其酒店做兼職，負責打掃衛(wèi)生。
（8）任某的證言證實，其于案發(fā)當天，受老板萬某指示，其讓胡某2派保安毛某2到BOSS男士養(yǎng)生會所幫會所接客人，給客人打傘。不知道BOSS男士養(yǎng)生會所是經(jīng)營什么項目。
（9）胡某1的證言證實，其任撫州市大浪淘沙主題酒店運營總監(jiān)，負責酒店的現(xiàn)場管理、員工紀律、保安管理等方面的工作。毛某2是大浪淘沙主題酒店的保安，案發(fā)當日其接到經(jīng)理任某電話，要求其指派一名保安去BOSS男士養(yǎng)生會所幫忙，之后其通知酒店保安毛某2到會所幫忙的事實。
（10）萬某的證言證實，其以饒某1的名義幫一名為“黎某”的人向撫州三成三商業(yè)投資運營管理有限公司承租BOSS男士養(yǎng)生會所的的經(jīng)營場所，并將其使用的張某2的銀行卡所掛的POS機卡提供給該會所使用，黎某每天會持POS單到章某處結算現(xiàn)金，其還幫過會所招聘過員工，保管保險柜，支付水電費等事項，其不知道會所在經(jīng)營賣淫項目，程某是其為會所招聘的人員，在會所做事，毛某2是案發(fā)當天，其指派到會所幫忙的保安人員。
（11）周某2的證言證實，萬某是其朋友，章某是大浪淘沙酒店的員工，和其老婆張某2較熟悉。他和萬某有生意往來，萬某的大浪淘沙酒店設施維修和樂巢KTV裝修工程的一部分業(yè)務是他做的。章某的兩張銀行卡共有六十余萬元轉到他的個人銀行賬戶上，都是萬某欠他的工程款。
（12）程某的證言證實，其于2015年4月至2015年8月和2015年9月8日至案發(fā)先后在該會所上班，招聘其的是大浪淘沙主題酒店的稱為吳經(jīng)理的中年男子，其先在該會所做收銀員，后從事保潔員，其明知該會所為賣淫場所，每天有20多個賣淫女，每天大概接待30-40個左右的嫖客，會所每天獲利3-4萬元，其辨認出的吳經(jīng)理不是招聘其的吳經(jīng)理，是服務員。
（13）周某3的供述與辯解證實，其通過58同城網(wǎng)站大浪淘沙主題酒店招聘服務員的招聘信息，于9月26日應聘到該會所開始上班。其在會所的工作是負責為客人端茶倒水及介紹會所的服務項目并帶賣淫女給客人挑選。該會所有多名帶客經(jīng)理、收銀員、保潔員、服務員、看門的保安等工作人員。每天有20余名賣淫女及30-40名左右嫖客。其一開始工作后就清楚該會所是賣淫場所。2016年9月28日和其一同帶到公安機關的其他會所工作人員中另3男一女，一男子工作性質與其一樣、一女是前臺工作人員，一名男保安只在當天見過，另外一名工作人員不認識。
（14）毛某2的供述與辯解證實，他是大浪淘沙主題酒店的保安，9月26日其經(jīng)理胡某1安排其于9月28日晚上8時到12時在大浪淘沙主題酒店旁邊BOSS男士養(yǎng)生會所一樓值班，其負責看守電梯和按對講機內指示開閉電梯讓客人上下。
4、被告人供述
（1）徐某甲的供述與辯解證實，其于2016年9月初至案發(fā)當天到該會所任服務員，一共工作了20余天時間，饒經(jīng)理聘請他為會所服務員，其、小元、小周負責接待客人（即嫖客），將客人引入到休息室，為客人端茶倒水，再將客人帶到按摩房，為客人介紹小姐的價位，帶小姐給客人挑選等工作，其在該會所工作期間假稱姓“吳”，他人稱其“吳經(jīng)理”，其辯解其只是做饒經(jīng)理安排的事，并不管理其他工作人員，案發(fā)當天，其會所在大浪淘沙酒店派了一名保安到會所看門，會所有20多位賣淫女，每天有三、四十個客人到會所來嫖娼。
（2）阮某甲的供述證實，其前兩年在撫州市大浪淘沙主題酒店做文員，后來回家去了。2016年9月24日至案發(fā)當天到撫州BOSS男士養(yǎng)生會所應聘，負責看守三樓和四樓拐角處的三道門，按管理人員在對講機內的指示放行進出的嫖客及人員，為賣淫小姐做好后勤服務及按經(jīng)理要求給小姐發(fā)錢等工作，會所每天有20多個賣淫女，有三四十個客人。
（3）郭某甲的供述證實，其通過58同城網(wǎng)站的招聘信息于9月25日應聘開始在會所上班。會所里有賣淫女、帶客經(jīng)理、收銀員、保潔員、服務員、看門的保安等工作人員。其在會所主要工作是做服務員，負責招呼嫖客，將他們引到休息室、幫他們端茶倒水、跟嫖客介紹會所提供性服務內容及價位。工作時使用對講機收聽工作的指令。會所由一位姓饒的經(jīng)理和一位女收銀員管理。2016年9月28日和其一同帶到公安機關的其他會所工作人員中周某3工作性質與其一樣、程某負責打掃衛(wèi)生和兼收銀，保安負責看守電梯門，會所里每天賣淫女有20多個，嫖客有30、40個的事實。
本院認為
本院認為，被告人徐某甲、阮某甲、國某以牟利為目的，伙同同案人組織他人賣淫，其行為已構成組織賣淫罪。撫州市臨川區(qū)人民檢察院指控三被告人犯組織賣淫罪成立。二位辯護人均提出，本案不能認定為組織賣淫，應認定為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經(jīng)查，三被告人在賣淫場所向嫖客介紹賣淫業(yè)務，組織人員賣淫，并收取賣淫費用，是組織賣淫的行為。行為定性為組織賣淫罪的主要理由在于，根據(jù)1992年12月11日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關于執(zhí)行〈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關于嚴禁賣淫嫖娼的決定〉的若干問題的解答》中：“組織賣淫罪是指以招募、雇傭、強迫、引誘、容留等手段，控制多人從事賣淫的行為。本罪的主體必須是賣淫的組織者，可以是幾個人，也可以是一個人，關鍵要看其在賣淫活動中是否起組織者的作用。在組織他人賣淫的犯罪活動中，對被組織賣淫的人有強迫、引誘、容留、介紹賣淫行為的，應當作為組織他人賣淫罪的量刑情節(jié)予以考慮，不實行數(shù)罪并罰?！钡囊?guī)定，組織賣淫罪在犯罪客觀方面表現(xiàn)為招募、雇傭、容留等手段，組織他人賣淫，其本質特征在于組織性，即是否有調度與組織關系。組織賣淫罪的組織者勢必會涉及到介紹賣淫行為，本案中的賣淫女與該三被告人等人之間具有調度與組織關系，賣淫場所采用統(tǒng)一定價、統(tǒng)一收費的方式進行管理和控制，賣淫女不能決定何時賣淫、向何人賣淫，尤其是不能決定如何收費；三被告人徐某甲等人在其他組織者的安排下履行具有利益的管理、介紹賣淫女、對賣淫女進行分配。系組織活動的具體實施者。本案中查獲的賣淫女較多，賣淫組織的規(guī)模大，僅以協(xié)助組織賣淫行為難以評價其妨害社會管理秩序的危害后果。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是指在組織他人賣淫的共同犯罪中起幫助作用的行為，如充當保鏢、打手、管賬人等。三被告人并非上列人員，
對三被告人不以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認定。由于三被告人仍參與了具有調度、組織、為賣淫女發(fā)放工資作用的行為，屬于組織賣淫活動的關鍵環(huán)節(jié)，故仍被認定為組織賣淫者，以組織賣淫罪定罪處罰。
本案系共同犯罪，考慮三被告人參與程度、獲利情況等情節(jié)，認定三被告人在賣淫活動中起幫助作用，地位依附于該會所的其他主要經(jīng)營及管理人員，系從犯，公訴機關當庭認定三被告人系從犯的意見本院予以采納。對三被告人依法應當從輕或減輕處罰。其中被告人徐某甲工作的時間，獲利情況與其他兩位被告人比較，被告人阮某甲及郭某甲在該會所工作僅3-5天左右，犯罪情節(jié)輕微，可以在量刑時予以適當區(qū)分。
本院在量刑時還主要考慮以下情節(jié)：1、被告人徐某甲具有自首情節(jié)，依法可減輕處罰；被告人阮某甲、郭某甲雖不具有自首情節(jié)，但如實供述自己罪行，系坦白，依法可以從輕處罰；2、三被告人系初犯，有悔罪表現(xiàn)，酌定從輕處罰
據(jù)此，《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五十八條第一款、第五十二條、第五十三條、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二十七條、第六十七條第一、三款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裁判結果
一、被告人徐某甲犯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零二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二萬元。
（刑期從判決執(zhí)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zhí)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折抵15天，即自2018年4月8日起至2019年5月22日止。罰金已繳納。）
二、被告人阮某甲犯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零一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一萬元。
（刑期從判決執(zhí)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zhí)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折抵1個月零6天，即自2018年4月20日起至2019年2月13日止。罰金已繳納。）
三、被告人郭某甲犯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零一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一萬元。
（刑期從判決執(zhí)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zhí)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折抵1個月，即自2018年4月20日起至2019年2月19日止。罰金已繳納。）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接到判決書的第二日起十日內，通過本院或直接向江西省撫州市中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書面上訴的，應當提交上訴狀正本一份，副本二份。
審判人員
審判長許卿卿
人民陪審員周曉秀
人民陪審員張柏蘭
裁判日期
二〇一八年六月二十六日
書記員
書記員晏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