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某、王某等刑事一審刑事判決書
（2023）皖1125刑初376號
案件概述
定遠縣人民檢察院以定檢刑訴〔2023〕317號起訴書指控被告人朱某某犯組織賣淫罪，被告人王某某、季某犯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一案，向本院提起公訴。本院于2023年11月6日受理后，依法組成合議庭，適用普通程序不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定遠縣人民檢察院指派檢察員胡寶忠出庭支持公訴。被告人朱某某及其辯護人吳成群，被告人王某某及其辯護人李情、張呈輝，被告人季某及其辯護人夏曉昆、馬亮到庭參加訴訟?，F(xiàn)已審理終結。
控辯方主張
定遠縣人民檢察院指控：被告人朱某1系安徽云泰丁堡健康管理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在安徽省阜陽市經營云泰推拿按摩服務部等3家按摩店。2020年10月至2023年7月期間,被告人朱某1為牟取非法利益，先后容留、管理司某、鐘某、魏某等多名“技師”，招聘被告人王某2、季某3及張某6、吳某（均另案處理）等人擔任司機，并安排“技師”和司機分別在安徽六安、蚌埠等地駐點，由司機接送“技師”上門為顧客提供“打飛機”“胸推”“口交”等不正當服務，駐點“技師”和司機的食宿費用由被告人朱某1承擔?！凹紟煛鄙祥T提供不正當服務的內容和價格原則上由被告人朱某1確定，“技師”根據(jù)具體情況也可以進行微調。同時，被告人朱某1多次通過網絡批量購買印有“上門按摩服務ＳＰＡ”字樣的小卡片,安排司機前往安徽阜陽、淮南、蚌埠、滁州、六安等地以及河南周口、駐馬店等地的賓館電梯內張貼，以此招攬顧客。顧客撥打電話后，被告人朱某1、王某2、季某3等人會將意向顧客的所在位置、聯(lián)系方式等信息發(fā)送給相關“技師”，再由司機接送“技師”上門提供上述不正當服務，顧客根據(jù)服務內容的不同，通過網絡支付方式向被告人朱某1提供的收款賬戶支付499元至1299元不等的費用，被告人朱某1和“技師”按照相應比例進行分成。另外，被告人朱某1還負責給司機、前臺工作人員按月發(fā)放工資。經統(tǒng)計，截至案發(fā)，被告人朱某1組織“技師”提供的999元以上包含有“口交”內容的賣淫服務600余次，非法獲利70萬余元。
被告人王某2自2020年10月應聘至被告人朱某1經營的按摩店工作，擔任司機接送“技師”上門提供上述不正當服務、張貼小卡片等。2021年下半年開始，被告人王某2從事協(xié)助朱某1招聘司機、記錄司機和“技師”的考勤、制作司機等人員的工資表等工作，有時亦從事接聽顧客電話、將意向顧客的信息發(fā)送給“技師”、接送“技師”上門提供不正當服務、幫助“技師”將非法所得轉賬給朱某1等工作。經統(tǒng)計，截至案發(fā)，被告人王某2非法獲利10萬余元。
被告人季某3自2023年3月應聘至被告人朱某1經營的按摩店工作，先后從事接送“技師”上門提供不正當服務、接聽顧客電話、將意向顧客的信息發(fā)送給“技師”、協(xié)助朱某1管理、調度司機和“技師”等工作。經統(tǒng)計，截至案發(fā)，被告人季某3非法獲利1萬余元。
2023年7月18日，被告人朱某1、王某2、季某3被公安機關抓獲歸案。在審查起訴階段，被告人季某3退繳全部非法所得14100元。
針對上述指控，公訴機關當庭宣讀、出示了受案登記表、戶籍證明、歸案經過等書證，證人劉某1、莫某、鐘某、魏某等人的證言，被告人朱某1、王某2、季某3的供述與辯解，辨認筆錄，微信、支付寶交易記錄等電子數(shù)據(jù)。
公訴機關認為，被告人朱某1組織、管理多名“技師”從事賣淫活動，其行為觸犯《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五十八條第一款，應以組織賣淫罪追究其刑事責任。被告人王某2、季某3為組織賣淫犯罪活動提供協(xié)助，其行為已觸犯《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五十八條第四款，應以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追究其刑事責任。被告人朱某1犯組織賣淫罪，非法獲利70萬余元，具有犯罪前科，建議判處有期徒刑七年六個月，并處罰金；被告人王某2犯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具有坦白、自愿認罪認罰情節(jié)，建議判處有期徒刑二年十個月，并處罰金；被告人季某3犯組織協(xié)作賣淫罪，具有坦白、自愿認罪認罰、退繳全部非法所得情節(jié)，建議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十個月，并處罰金。后經本院建議調整量刑，被告人王某2量刑調整為有期徒刑二年六個月，并處罰金；被告人季某3量刑調整為有期徒刑一年，如符合緩刑條件可適用緩刑，并處罰金。
一審法院查明
經審理查明：被告人朱某1系安徽云泰丁堡健康管理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在安徽省阜陽市經營云泰推拿按摩服務部等3家按摩店。2020年10月至2023年7月期間,被告人朱某1為牟取非法利益，先后容留、管理司某、鐘某、魏某等多名“技師”，招聘被告人王某2、季某3及張某6、吳某（均另案處理）等人擔任司機，安排“技師”和司機分別在安徽六安、蚌埠等地駐點，由司機接送“技師”上門為顧客提供“打飛機”“胸推”“口交”等不正當服務，駐點“技師”和司機的食宿費用由被告人朱某1承擔?！凹紟煛鄙祥T提供不正當服務的內容和價格原則上由被告人朱某1確定，“技師”可根據(jù)具體情況微調。同時，被告人朱某1多次通過網絡批量購買印有“上門按摩服務ＳＰＡ”字樣的小卡片,安排司機前往安徽阜陽、淮南、蚌埠、滁州、六安等地以及河南周口、駐馬店等地的賓館電梯內張貼，以此招攬顧客。顧客撥打電話后，被告人朱某1、王某2、季某3等人將意向顧客的所在位置、聯(lián)系方式等信息發(fā)送給相關“技師”，再由司機接送“技師”上門提供上述不正當服務，顧客根據(jù)服務內容的不同，通過網絡支付方式向被告人朱某1提供的收款賬戶支付499元至1299元不等的費用，被告人朱某1和“技師”按照相應比例分成。另外，被告人朱某1還負責給司機、前臺工作人員按月發(fā)放工資。經統(tǒng)計，截至案發(fā)，被告人朱某1組織“技師”提供的999元以上包含有“口交”內容的賣淫服務非法獲利73萬余元。
被告人王某2自2020年10月應聘至被告人朱某1經營的按摩店工作，先后從事接送“技師”上門提供上述不正當服務、張貼小卡片、協(xié)助朱某1招聘司機、記錄司機和“技師”考勤、制作司機等人員工資表等工作，此外亦從事接聽顧客電話、將意向顧客信息發(fā)送給“技師”、幫助“技師”將非法所得轉賬給朱某1等工作。經統(tǒng)計，截至案發(fā)，被告人王某2非法獲利10萬余元。
被告人季某3自2023年3月應聘至被告人朱某1經營的按摩店工作，先后從事接送“技師”上門提供不正當服務、接聽顧客電話、將意向顧客的信息發(fā)送給“技師”、協(xié)助朱某1調度司機和“技師”等工作。經統(tǒng)計，截至案發(fā)，被告人季某3非法獲利1萬余元。
2023年7月18日，被告人朱某1、王某2、季某3被公安機關抓獲歸案。在審查起訴階段，被告人季某3退繳全部違法所得14100元。
本案在審理期間，被告人王某2向本院退繳違法所得3萬元。
認定上述事實，有下列經庭審舉證、質證屬實，本院予以確認的證據(jù)證實：
（一）書證
1.受案登記表、立案決定書，證實2023年5月15日定遠縣曲陽派出所民警在工作中發(fā)現(xiàn)有人張貼小廣告提供上門賣淫服務，6月1日民警發(fā)現(xiàn)有人組織司某等人在定遠多地進行賣淫活動，案發(fā)，當日對本案立案偵查。
2.戶籍證明，證實被告人朱某1、王某2、季某3為完全刑事責任能力人。
3.前科情況、刑事判決書等，證實朱某1于2011年1月31日因搶奪罪被某人民法院4判處有期徒刑一年二個月，并處罰金一千元；王某2于2012年9月13日因吸毒被上海市公安局行政拘留5日；季某3無違法犯罪記錄。
4.抓獲經過，證實2023年7月18日朱某1、王某2、季某3被抓獲歸案。
5.企業(yè)信息，證實朱某1是阜陽市潁州區(qū)泰晤仕保健按摩經營部、阜陽市潁州區(qū)云泰推拿按摩服務部、安徽省云泰丁堡監(jiān)控管理有限公司法人，經營阜陽市潁州區(qū)云泰推拿按摩服務部、安徽省云泰丁堡監(jiān)控管理有限公司。
6.扣押決定書、扣押清單，證實2023年7月18日民警扣押朱某1蘋果手機2部、華為手機1部、考勤表53張（2022.6-2023.5）、工資表10張（2022.9-2023.5）、服務表69張（2023.2.10-2023.6.19），扣押張某6福特車鑰匙1個、華為手機1部、按摩小卡片1890張，扣押張某5沄泰服務部衛(wèi)生許可證1張、營業(yè)執(zhí)照1張、按摩小卡片153張；2023年9月19日民警扣押楊雪小卡片100張。
7.2022年6月—2023年5月考勤表，證實朱某1、王某2對駕駛員、技師有管理作用。
8.朱某1經營按摩店內服務單，證實2023年2月10日-6月19日朱某1經營按摩店內，按摩價格在39-700元不等。
9.小卡片種類，證實朱某1網上定制并讓司機張貼的小卡片類型。
（二）證人證言
1.證人劉某1證言，證實其將銀行卡收款二維碼給朱某1收款使用，2019年以來朱某1每天整理好他店里業(yè)務單據(jù)及賬目通過微信發(fā)送給其,其通過手機銀行ＡＰＰ對賬后將款項微信轉給他。該收款碼需要手續(xù)費，朱某1在其轉完錢后將相應手續(xù)費轉給其。其收到顧客微信投訴,內容包括叫張玉柱的ＩＤ投訴“微信叫按摩,來到利誘我做推油”、叫王佳偉的ＩＤ投訴“推銷上門按摩服務,從事色情交易”等,朱某1說“店里沒有做大活的項目,只有中小項目，所以客人不滿意才投訴的?！?022年底疫情恢復后每天有很多筆入賬,都是499元、599元、699元、1000元、1200元金額,每天進賬都超過一萬元,其就知道他店里提供“推油”等中小項目色情服務了,沒有性交服務,上門服務就是做中項和小項,也就是口交、胸推、手推和按摩服務。自其提供收款碼給他至今收取色情服務費用約一二百萬，已全部轉給朱某1。交易明細599元、699元、799元、899元、999元或相近金額都是嫖資,含口交服務的價格在599元以上。經核算,其認可2021年10月28日至2023年6月14日為朱某1提供阜陽農村商業(yè)銀行卡用于收取口交以上服務嫖資317筆,總金額241993.2元（未區(qū)分599以上、999以上），提供深圳前海微眾銀行卡用于收取口交以上服務嫖資11筆,總金額為9489元。
2.證人張某1證言，證實其男朋友朱某1自2020年10月向其要微信、支付寶收款碼用于足浴店收款，其收款碼基本都是朱某1用于技師外出為顧客提供賣淫服務的收款記錄，約四五十萬元。其經常在下午和晚上收到499元、699元、999元付款,其會通過支付寶、微信轉給朱某1，未參與分成。其知道技師賣淫一是聽技師聊天時說給客人推油（打飛機），二是其二維碼總有大額收款,正常按摩不會收這么高服務費。朱某1組織技師沒有大活（性交），但肯定有中項打飛機、胸推、口交。自2020年10月1日（10月14日）至2023年7月18日，其微信供朱某1收取按摩費用及嫖資共432筆合計271489元,其中999元以上的項目62筆共67654元；其支付寶供朱某1收取按摩費用及嫖資共287筆合計206803元,其中999元以上項目82筆共90542元。
3.證人張某2證言，證實其姐姐的男朋友朱某1自2022年1月份借其微信收款碼使用,三個月后因其經常深夜收到不同陌生人轉賬699—999元感到不正常,朱某1說“就正常按摩,有的客人加鐘按的時間比較長”,其讓他不要再用了,但依然能收到半夜轉賬。朱某1會給其發(fā)送別人的支付截屏讓其把收到的錢轉給他，其沒有收取好處，收到的入賬金額大都是599元、600元、699元、700元、899元、900元、999元、1000元不等,而朱某1愛丁堡足浴店的價位表最高僅300多元,其懷疑朱某1做的按摩中包含色情服務。2022年2月份，其知道朱某1提供打飛機、口交的色情服務。自2022年1月1日（16日）至2023年7月18日，其微信交易明細中收到嫖資為699元10筆、700元5筆、799元3筆、800元3筆、899元1筆、900元4筆、999元14筆、1000元12筆、1299元7筆，合計54865元。
4.證人張某3證言，證實其前夫的哥哥朱某1自2022年2月份借其微信收款碼說放在足浴店使用，至今收到約80萬元。開始其通過微信轉賬給朱某1,后期其微信轉賬限額了,其就先提現(xiàn)到銀行卡再通過銀行轉賬給朱某1。由于微信提現(xiàn)需要手續(xù)費,所以其就直接將手續(xù)費扣除后轉給朱某1，其沒有獲利，不知道他經營的足浴店存在色情服務。自2022年1月1日（2月11日）至2023年7月18日，其微信交易記錄收到699元、700元、799元、800元、899元等都是朱某1使用其收款碼收到的費用,其中699元67筆、700元57筆、799元5筆、800元30筆、899元13筆、900元38筆、999元63筆,1000元49筆、1199元2筆,1200元23筆,1299元47筆,1300元18筆，合計363603元。2022年9月朱某1又借其支付寶收款碼使用，自2022年9月1日至2023年7月18日其支付寶交易記錄只收到了一筆999元的轉賬。
5.證人張某4證言，證實自2022年2月，其大姐張某3讓其將微信、支付寶的收款碼借給其姐夫的哥哥朱某1收款用。2022年3月開始,其經常在晚上十點多和凌晨收到299—1299元不等的錢，而普通按摩一般是二三百元,其覺得很可能是賣淫嫖娼的錢。其找朱某1核實,他說店里沒有特殊服務（賣淫嫖娼），其認為應該沒有“大活”（性交）,有的話也就是打飛機、口交類的小活。開始其是微信把收到的錢轉給朱某1,后來通過手機銀行轉到朱某1的銀行賬戶，其支付寶收的錢也用手機銀行轉到朱某1銀行賬戶。2022年1月1日（2021年9月8日）至2023年7月18日,其微信轉賬記錄含項目699元44筆、700元21筆、799元1筆、800元14筆、899元2筆、900元16筆、999元34筆、1000元23筆、1299元4筆,合計收款135815元；支付寶轉賬記錄中含項目699元61筆、700元23筆、799元91筆、800元25筆、899元4筆、900元23筆、999元18筆、1000元28筆、1099元2筆、1199元2筆、1200元11筆、1299元17筆,合計收款196087元。
6.證人楊某1證言，證實其經營的溫州陽承科技有限公司與在淘寶網上注冊的商戶名稱一致，主要制作廣告牌、標識牌。涉案上門按摩小卡片是個微信昵稱叫“時間像導彈一樣快”的人找其定做的，這個人自2019年9月25日至2023年6月26日從其公司定制了38次小卡片共計59182張,累計交易金額27683.2元，單價4毛錢，他每次購買1000-2000張不等。收貨信息大多是朱某1、安徽省阜陽市潁州區(qū)愛丁堡足道，蚌埠、宿州、六安等其他地址用得比較少，收貨人包括朱某1、程維亞、阿秀、張閆等。具體是什么用途其不知道,通過卡片描述內容猜測是不正規(guī)服務，正常足浴店不需要這種小卡片。
7.證人鐘某證言，證實其在朱某1的按摩店上班，技師上門服務的內容和價格是朱某1統(tǒng)一制定，共四個價位：399元普通按摩打飛機,699元精油按摩胸推,999元果凍漫游口交加胸推,1299元是所有項目都做一遍。賣淫嫖資是通過朱某1給其的微信、支付寶二維碼來收取,如果是現(xiàn)金支付其會通過微信轉給他。其和朱某1的轉賬紀錄中，100元至200元是他轉給其的餐費，200元以上是其獲利，2021年6月30日至今共收到朱某1發(fā)的工資275755元。朱某1安排其在六安駐點,399元其和他四、六分成,699元以上對半分，其和張某6在六安租住的房子是朱某1租的,車輛和司機張某6也是他安排的。張某6是負責接送其的司機，知道其上門服務的內容有打飛機、口交這些不正規(guī)項目以及具體價格。
朱某1開了三家足浴店，季某3是云泰皇室足浴店的店長,負責給云泰和愛丁堡員工考勤,使用小卡片專用電話接聽客人電話并將客人號碼推給技師,同時也負責接送技師；王某2是愛丁堡足浴店的店長,負責管理愛丁堡,另外還負責管理司機,帶司機貼小卡片,有時也接聽小卡片專用電話并將客人號碼發(fā)送給技師,同時也負責接送技師；蔣某是沄泰推拿的店長,也接送技師提供上門服務；朱某1管理內容主要有:1、安排前臺接電話,然后根據(jù)客人位置安排技師上門服務。2、安排司機接送技師做上門服務;3、在上門服務過程中,收取路費要轉給他,最后收費時也要用他給的收款碼去收;4、五天跟她們結算一次工資,要她們先把這幾天做的項目價格發(fā)給他,他確認無誤后給她們用微信發(fā)工資;5、如果有事請假要經過他允許;6、平時駐點吃住是朱某1包的;7、按照他規(guī)定的項目去提供服務。司機有王某2、張某6、蔣某、王德剛、孫晨程。
8.證人司某證言，證實朱某1根據(jù)市場覺得蚌埠有空缺,就讓其到蚌埠,在淮上區(qū)淮濱新村租房子。其主要工作是等微信名叫“維達”的人給其發(fā)客人號碼,然后其打電話給客人，讓客人轉賬到其給的賬戶后截圖、發(fā)定位給其,其把這些都轉發(fā)給朱某1、跟朱某1匯報,他同意后其就聯(lián)系租車到客人定位的地方上門服務。結束后,客人如果支付現(xiàn)金,其就先收著,之后再轉給朱某1,如果是轉賬,其就出示朱某1發(fā)給其的二維碼給客人掃。其和朱小磊對半分成。上門按摩：499元是按摩和打飛機,699元是胸推和肛門保養(yǎng),999元是胸推、肛門保養(yǎng)、口交，其微信給朱小磊價格在499元以上的都是這些不正規(guī)按摩，服務和價格是朱某1定的,客人付款也都是掃朱某1的二維碼把錢付給朱某1的,技師不可以用自己的微信收款,遇到客人支付現(xiàn)金她們要使用微信把錢再轉給朱某1。朱某1和其他工作人員都知道上門按摩服務包括口交等不正規(guī)按摩。
9.證人郝某證言，證實朱某1的足浴店有愛丁堡足浴店、云泰皇室足浴店、沄泰推拿。季某3是云泰皇室足浴店的店長,負責給云泰和愛丁堡員工考勤,接聽客人電話并把電話推給技師,沒有司機的時候也接送技師,偶爾也安排司機去貼小卡片。王某2是愛丁堡足浴店的店長,負責管理愛丁堡,另外還負責管理司機,帶司機貼小卡片,有時接聽小卡片專用電話并將客人號碼發(fā)送給技師,同時也負責接送技師。王某2、莫某、蔣某、孫晨程、張閆都是司機,這些司機都接送其提供上門服務,還去賓館貼小卡片。朱某1主要是：1.安排司機接送她們提供上門服務;2.把客人電話發(fā)送給她們讓她們給客人提供上門服務;3.通過她們收取客人路費,服務之后收取按摩費,每5天給她們結算一次工資;4.管理她們按時上下班;5.要求她們給客人服務好,不能和客人發(fā)生矛盾;6.要求她們不能私下收費,不能私下聯(lián)系客人,他會給客人回訪詢問她們服務的價格和質量;7.給她們技師提供吃住。司機都是知道技師上門有中項服務（用手、胸、口給客人打飛機）的,他們每天出門貼小卡片,接送技師上門服務,平時技師和司機在車上聊天以及和客人打電話會說到上門服務的價格、內容。王某2、季某3及前臺客服也知道技師上門有中項服務（用手、胸、口給客人打飛機）。其最多只做按摩加用手打飛機。上門按摩的服務種類和價格都是朱某1制定的。
10.證人楊某2證言，證實其2017年應聘到愛丁堡足浴店上班，2020年左右朱某1想出了提供上門服務的項目,就組織她們技師在阜陽市區(qū)內做上門服務，有了中項服務項目。其記得有一次朱某1開會時表揚了一個技師,說她掙錢多,后來其就知道了上門服務中提供打飛機、口交等項目可以提高價格。朱某1給其規(guī)定699元以下的服務按他六其四分成,699以上的按五、五分成，于是其在上門服務中增加了打飛機、口交等項目，提供699元、799元全身精油按摩和打飛機項目,899元、999元全身精油按摩和口交項目,1099元、1199元、1299元全身精油按摩、打飛機和口交項目。整體上是朱某1規(guī)定的,細節(jié)上她們技師有一定自主權。
愛丁堡和云泰店的老板都是朱某1,王某2、季某3、蔣某分別是開發(fā)區(qū)店（愛丁堡）、北站店（云泰皇室）、萬達店（云倩推拿）店長,司機有王某2、蔣某、莫某、張某6、吳某、朱亞成、孫程晨、喬浩、文龍、王德剛等。技師前后共有一二十人,跟其一樣做了四五年的有白靜靜、司某。做飯阿姨和保潔是一個人，還有前臺收銀的人。老板朱某1負責管理所有人,包括招聘司機、技師、前臺人員,購買小卡片安排司機外出貼小卡片,購買精油、濕巾等上門服務用品,安排前臺接聽電話,分配號碼給技師,提供收款碼收取按摩費,給所有人發(fā)工資等；王某2除了自己外出貼單、接送技師以外,還負責管理、調度員工,技師、司機請假都要通過王某2,有幾個技師上班他就要安排幾個司機負責接送,多的司機要外出去貼單,司機不夠他也要協(xié)調。季某3、蔣某除了負責本店的一些管理職責外,也負責外出貼單、接送技師等一些司機的工作,有時也負責前臺接聽電話并分配。其他司機的工作就是外出貼單、接送技師,技師主要工作就是外出提供上門服務。如果對方問大活、全套、特殊服務類的,其微信跟老板說“要大活、要特殊服務”,老板就知道客人是要做性交服務,這個單就過去了。主要是朱某1發(fā)給其客人號碼,王某2、季某3、蔣某也給其發(fā)過。司機在樓下邊等邊放哨,朱某1開會時也說過讓司機要看周圍有沒有派出所人上去,“如果有要及時和技師說,讓她們結束服務?！庇龅娇腿撕染苼y來時,司機會上樓解決。接送過其的司機有王某2、蔣某、張某6、莫某、孫程晨、喬浩、文龍，只要上班多月或一年以上的司機都知道服務不正規(guī)。張某6從朱某1實行上門服務后就被朱某1派到蚌埠、六安等地駐點,同時有技師陪同，平時住在一起,他知道技師提供賣淫服務。其上門服務范圍是阜陽市內三區(qū)五縣,還有河南新蔡縣，使用的收款二維碼是老板朱某1提供的劉某1、張某1等人的收款碼。朱某1一共給其轉賬約五六十萬,每年約掙十幾萬。
11.證人張某5證言，證實在云泰皇室ＳＰＡ中心店，老板會讓其接外出服務的單子:調情499元，打飛機699元，胸推、口交899元。老板有三個：朱某1、王某2、季某3。其工資是朱某1轉,一般是8000元。王某2是店法人代表,他安排其上門為顧客提供賣淫服務。店長叫季某3,平時在店里負責管理,主要維護店內的經營,她們外出服務時坐司機的車,有時季某3也會送她們去。技師微信群名稱是“云泰工作群”,群成員就是朱某1、王某2、季某3、魏某、保潔阿姨和其。王某2聯(lián)系好顧客后會給其發(fā)位置以及客人聯(lián)系電話,有時是朱某1發(fā)。王某2、季某3、前臺客服都知道她們有打飛機、胸推、口交服務,他們平時接聽客人電話并且把客人電話推給她們,王某2還帶司機去貼小卡片。司機負責貼小卡片和接送技師,平時司機和客人聊天,聽技師和客人打電話都能了解到服務價格和內容,也知道有打飛機、胸推、口交這些不正規(guī)服務。朱某1管理她們主要是要求上下班打卡、提供食宿,要求使用他提供的收款碼收取客人路費及上門服務費,5—10天結算一次工資,要求她們不能接大活只能接中項服務，為防止她們私吞錢會給客人回訪。其通過賣淫服務賺取不到2萬元。
12.證人魏某證言，證實其在云泰ＳＰＡ中心店里面是正規(guī)按摩，外出上門提供服務就是：調情499元，打飛機699元，胸推、口交899元。老板是朱某1、王某2、季某3，王某2是店法人代表,平時都是他安排她們上門提供賣淫服務的。店長叫季某3。到現(xiàn)在通過賣淫服務賺取的金額大約為七萬元，基本上都是朱某1給其轉錢的。
13.證人佟某證言，證實其在今年6月23日去朱某1足浴店上班，有時老板會讓其上門服務，299-599元都是按摩，699元是打飛機。朱某1要求技師在外面不能做性交，但對于中項朱某1讓她們自由發(fā)揮,每個人根據(jù)自身條件來,價格也由她們技師自己定,但中項的價格最低是699元。王德剛、朱亞成、張閆是司機,都接送過其去做打飛機項目。外出和店里都是四、六分成,其拿四成,老板拿六成。外出服務是5天發(fā)一次工資,在店里工作是半個月發(fā)一次工資。其外出提供十余次服務,其中打飛機有三次,調情和口交從來沒有。每次外出服務的工資都是朱某1給其的。
14.證人蔣某證言，證實2021年11月份其應聘愛丁堡駕駛員,后來店老板朱某1出資給其開店,阜陽市潁州區(qū)經營云泰皇室古法ＳＰＡ中心店由其做法人,其和王某2各占10%股份,朱某1占80%股份。店里面的是正規(guī)項目，技師在店外上門服務的有按摩打飛機（給顧客手淫）、按摩加胸推（用胸部給顧客全身按摩使其射精）、按摩加口交（通過按摩加用技師的嘴幫助顧客射精）等“小活”，費用有399元、499元、599元、699元、799元、899元、999元,都是技師上門服務后顧客付給技師,技師收到后再轉給朱某1。朱某1不允許接“大活（性交）”類服務，平時開會講時司機和技師都在場。其主要負責接送技師上門服務,王某2有事時也幫忙安排店里接送技師上門的車輛。其主要接送白靜靜和楊某2，上門服務地址都在阜陽三區(qū)五縣、霍邱縣、淮南市的賓館，張某6負責在外地。接送賣淫女的地點、行程是朱某1安排的,他通過私人微信讓他們去接技師,把顧客所在的位置發(fā)給他們,等他們接到技師后把她送到指定位置。朱某1還會讓他們司機幫他散“上門按摩”小卡片。第一年其開車接送技師是100元一天，第二年200元,2023年7月15日其負責萬達廣場云泰皇室古法ＳＰＡ按摩店,近三年來,朱某1共給其工資約十二三萬。
15.證人吳某（同案犯，另案處理）證言，證實朱某1是店老板、云泰ＳＡＰ按摩中心店長,王某2是愛丁堡店負責人，蔣某是后勤，孫晨程、王德剛、張某6、朱亞成和其負責貼卡片和接送小姐，魏某、白晶晶、楊某2都是小姐。朱某1通過微信轉賬和其結算工資，共獲利17957.5元，包括發(fā)卡片和接送小姐的工資、給車加油的錢。其接送小姐是去從事性交易,299元套餐是全身按摩加精油按摩,399元套餐增加手淫服務,再往上有口交,不知道有沒有性交。共有五個組織賣淫的窩點,分別是阜陽市區(qū)的愛丁堡、阜陽市區(qū)汽車北站、六安市、蚌埠市懷上區(qū)懷濱新村四期、宿州市,每次王某2安排其去以上地點待崗,到達后會有小姐讓其把她送去指定地方,送到后在附近等小姐性交易結束后再把她拉回賣淫窩點。朱某1和王某2經常給大家開會，每次有四個司機（其和孫晨程、張某6、朱亞成）,蔣某偶爾參加。司機知道技師上門按摩服務中有“推油”（打飛機）手推、胸推和口交等項目，朱某1、王某2、蔣某也知道，開會時也講這些。某晚其送司某去定遠龍星大酒店接單,司某上樓服務一直沒下來,聯(lián)系不上,其猜到出事了,朱某1、王某2開會時對此事沒有說什么。
16.證人張某6（另案處理）證言，證實2021年8月其應聘成為朱某1司機，每天的工作是送朱某1安排的女技師出去干活,其按時送到賓館地點后在外面等技師干完活再接走,技師包夜就不在門口等，接送技師的車輛是朱某1提供。2023年之前其在阜陽接送技師,2023年后朱某1安排其在六安負責接送鐘某,其和鐘某住一起,其間去過蚌埠、準南、定遠、金寨、毫州、信陽等地。幫朱某1接送技師的有王德剛、張閆、孫晨成、朱亞成、孟非、文龍、蔣某、吳某，其至少接送過10人包括白靜靜、郝某、鐘亞維、楊某2、張某5、司某。朱某1是公司老板,用微信給其發(fā)工資及給車加油、補胎的開銷，微信交易記錄顯示其在朱某1處至少工作了614天，獲利至少有104725元。貼牌是朱某1在網上定做的讓其在酒店、賓館的電梯里貼,按摩精油和“果凍”也是朱某1從網上買來給技師按摩的時候使用的，他組織技師提供上門服務，其不知道有色情服務。王某2是車隊隊長、司機,平時負責安排司機接送技師，他安排其出去按他劃定的賓館范圍貼小卡片。吳某之前在蚌埠駐點負責帶司某在周邊提供上門服務被調查，朱某1、王某2將蚌埠駐點撤了,王某2讓他們平時送技師的時候小心一點。
17.證人莫某證言，證實2023年4月底,其應聘愛丁堡足道司機,主要工作是送店里的女技師到賓館給客人提供按摩服務,再把技師帶回店里，接送技師去過阜陽市區(qū)、阜南縣、阜陽市周邊的縣城、六安市區(qū)，王某2還安排其他司機帶其貼過小卡片。其通過同事聊天和店里很多散發(fā)到酒店的招嫖小卡片,知道其送的這些技師都是去賓館給客人提供色情服務。半個月后其辭職,王某2給其結算1500元工資。其不知道老板叫什么名字,見過一次（辨認出是朱某1）,經理是王某2。
18.證人余某證言，證實2023年7月16日其在霍山縣漢庭假日酒店住宿,把其位置發(fā)給了技師，399元是普通推油,699元是打飛機,999元是口爆,1299元是全套大活。其當時點了1299的全套大活,技師從胸推調情開始,之后是戴套口交，通過微信掃碼付錢的（辨認出賣淫的人是鐘某）。
19.證人袁某證言，證實其通過金寨縣幸福家園小區(qū)電梯里貼的小廣告添加對方微信，技師接受399元正常按摩,699元是按摩和打飛機,999元是按摩和口交,1299元是全套。其做了699打飛機帶按摩的（辨認出賣淫的人是鐘某）。
20.證人李某證言，證實第一次是2023年4月24日,其在阜南縣浪漫假日住宿,晚上打了上門按摩電話。技師介紹299元純按摩,399元ＳＰＡ精油開背,還有三角區(qū)保養(yǎng)（口爆）、前列腺保養(yǎng)，其做了399精油開背。第二次是2023年5月24日,在阜南縣浪漫假日，其做了799元三角區(qū)保養(yǎng),調情（撫摸生殖器、舔耳朵）、漫游（嘴含果凍舔后背）、口爆（用嘴巴含住生殖器）、頂肛（用果凍塞肛門），付了800元轉賬賬戶是劉某1（辨認出賣淫的人是魏某）。
21.證人盧某證言，證實2023年4月6日,其在河南省周口市鄲城縣鄲城繽紛快捷酒店入住，做了899元口交，微信掃碼支付嫖資（辨認出賣淫的人是魏某）。
22.證人楊某3證言，證實2023年3月13日23點左右，在亳州市都市星聯(lián)酒店，其通過打小卡片電話給微信名為“小魚兒”轉了100元定金。一開始做的按摩套餐，除了車費再轉了299元。中途加了300，給其口交了（辨認出賣淫的人是魏某）。
23.證人欒某證言，證實2023年4月4日凌晨2點，在六安市裕安區(qū)格林豪泰酒店內,其通過電梯內小卡片上手機號搜索添加了對應微信,技師聯(lián)系了其，微信名為“小魚兒”的微信添加其為好友。項目是全身按摩加口交,交了200元押金，再付799元（辨認出賣淫的人是魏某）。
24.證人楊某4證言，證實2023年5月11日，其在亳州市蒙城縣××房××內嫖娼的。其先掃了女子拿的微信二維碼支付了599元嫖資,女子給其口交結束后,其又向微信名叫“愛然”的人支付了300元嫖資,一共支付了899元嫖資（辨認出賣淫的人是張某5）。
25.證人谷某證言，證實2023年5月5日在河南周口市××賓館，其做了999元套餐，賣淫女幫其口交了（辨認出賣淫的人是張某5）。
26.證人王某1證言，證實其通過電梯里張貼的小廣告加微信聯(lián)系上對方，女按摩師在服務前告訴其按摩的項目有499元推油和打飛機，699元半裸胸推和肛門保養(yǎng)，999元正常按摩外加口爆（口淫）、手推、胸推、調情、肛門保健。其做的是999元的，對方收款賬戶顯示叫劉某1（辨認筆錄辨認出賣淫的人是司某）。
27.證人徐某證言，證實其是通過電梯里張貼的小廣告加微信聯(lián)系上對方的，399元是正常按摩，699元正常按摩加打飛機、調情、肛門保健，999元全裸胸推和口爆。技師出示了叫劉某1的收款碼，其做了999元的項目，扣除預約的100元,又微信掃碼付款支付了900元。地點在定遠縣陽光商業(yè)廣場雷克泰酒店（辨認出賣淫的人是司某）。
28.證人王某2證言，證實其通過定遠公交站臺小卡片打了上面的電話，對方加了其微信，399元套餐是摸摸,699元套餐是口爆（口淫）,999元套餐是全套（可以摸、口爆、調情、肛門保健,沒有直接干的）。5月6日在定遠金鳳凰賓館,其做了699元口爆的，對方收款賬戶顯示是商戶劉某1（辨認出賣淫的人是司某）。
29.證人王某3證言，證實2023年2月14日，其在定遠縣北極星微京賓館電梯發(fā)現(xiàn)貼的卡片,打了上面電話,對方來了給其提供了一個收款碼（顯示是商戶劉某1），其支付了兩次,一次是400元,一次是300元,做的是699元套餐。她先給其按摩,按了一會給其“打飛機（手淫）”（辨認出賣淫的人是司某）。
30.證人張某7證言，證實2023年4月19日，在潁州區(qū)××賓館,其通過抖音評論區(qū)撥打電話號碼，做了699套餐打飛機和口活（辨認出賣淫的人是楊某2）。
31.證人劉某2證言，證實今年4月19日凌晨5點，其在河南省周口市沈丘縣云微酒店，通過電梯內小卡片撥打電話，先支付100元定金給微信名叫“愛然”的人做899元帶口交項目，又支付了899元（辨認出賣淫的人是楊某2）。
32.證人許某證言，證實2023年7月4日，其在亳州市尚客優(yōu)連鎖酒店通過撥打電梯內貼小卡片，先支付100元定金，做正規(guī)的299項目，推了十幾分鐘之后其突然射精了,技師說“只要你射精了,我們一律按照打飛機的項目進行收費”,其又支付了599元（辨認出賣淫的人是佟某）。
33.證人王某4證言，證實2023年7月10日晚上10點，其在阜陽火車站旁圣達快捷賓館通過電梯小廣告打電話,點了699元的打飛機。其湊整付了700元（辨認出賣淫的人是佟某）。
34.證人張某8證言，證實其是龍星大酒店主管,2022年3、4月份發(fā)現(xiàn)酒店電梯里貼有小卡片,寫著上門按摩ＳＰＡ,后把小卡片清理掉了。
（三）被告人的供述與辯解
1.被告人朱某1供述和辯解，供認其經營3家按摩店，愛丁堡保健按摩服務部位于阜陽市潁州區(qū)××路××號，云泰皇室古法ＳＡＰ中心店位于阜陽市潁泉區(qū)阜陽北站對面，云泰皇室古法ＳＡＰ中心二店位于阜陽市潁州區(qū)××路××號××號。其是老板，王某2幫其管理技師。愛丁堡前臺是王某2,云泰皇室古法前臺是季某3,云秦皇室古法二店蔣某，他們每人還配個女的看管前臺。王某2、李森、蔣某每月6000元,推銷辦卡有提成。2022年9月開始安排人員上門按摩，用過其的微信和支付寶及劉某1、張某4、張某1、張娜的收款碼用于收款，張貼用于宣傳上門按摩服務的小卡片是在淘寶上買的。上門按摩地區(qū)是其根據(jù)路程的長遠劃定的，有阜陽市全市含下屬縣市區(qū),蚌埠市全市含下屬縣市區(qū),滁州市定遠縣和明光市,淮南市穎上區(qū)、壽縣、鳳臺縣,六安市馬店鎮(zhèn)和霍邱縣,合肥市長豐縣，河南省鄲城縣和沈丘縣,駐馬店市新蔡縣，每個司機、技師的服務范圍具體劃分是也是其規(guī)定的。其辯解稱上門按摩服務是其店里擴展的正規(guī)項目，不提供色情服務，上門按摩服務中存在打飛機、胸推、口交等賣淫服務都是技師個人行為,其不知情。其對使用劉某1、張某1、張某3、張某4、張某2收款碼收取399元以上費用2382筆合計1791126.8元,999元以上費用649筆合計707186.6元有異議,認為不能全部認定為其足浴店的收款。
2.被告人王某2的供述，供認吸引嫖客、聯(lián)系、尋找客源的模式是朱某1想出來的。公司叫愛丁堡足浴店,老板是朱某1,負責整個公司的運轉,朱某1上網購買“上門按摩服務ＳＰＡ”字樣小卡片、賣淫使用的精油、濕巾等物品,安排其和張某6、吳某等司機夜間出行,在安徽省阜陽、淮北、蚌埠、滁州、六安、毫州、宿州以及河南省與阜陽交界處等地的賓館等行業(yè)場所張貼卡片獲取客源,同時負責接送賣淫女提供上門賣淫服務。司機外出貼單時使用的車輛是朱某1安排的，共四五輛車,有一輛是其所有,其他車都是朱某1的。朱某1通過聯(lián)系熟人招募賣淫小姐從事賣淫活動，安排店里前臺季某3等人負責接聽電話,初步梳理出有意向的顧客,然后將顧客推送給當?shù)刭u淫女,張某6和吳某等司機就接送賣淫女提供上門賣淫服務,最后是給全公司人員發(fā)工資。賣淫女的工資表是朱某1做的，10天給小姐發(fā)一次工資也是他支付的，沒有底薪，提成是50%，剩下歸他。賣淫價格、賣淫內容、賣淫所得收取方式是朱某1制定，上門服務有按摩加打飛機、按摩加胸推、按摩加口交，價格一般在499元至999元不等，公司老板、前臺、司機、小姐都知情。小姐用微信、支付寶或現(xiàn)金收嫖資的，再掃老板朱某1提供的收款二維碼把錢轉給他?？腿烁抖ń饞咂湫】ㄆ系亩S碼,其把收到的定金直接微信發(fā)給朱某1。賣淫女有時把賣淫所得費用直接微信轉賬給朱某1,遇到他的微信轉賬限額時,賣淫女就把賣淫所得的費用微信轉賬發(fā)給其,其再微信轉給朱某1。朱某1有三個微信號,昵稱分別是“冬天（太陽和花圖案）”“時間像導彈一樣快”和“維達”?！霸铺┗适夜欧ǎ螅穑嶂行奶厣珒r格表”是萬達新店的價格表，但還沒裝潢完他們就被抓了，這個價格表就沒用了，愛丁堡和北站云泰兩個店不用這個價格表。
劉某1和老板是朋友關系,開了一個廣告公司,負責店面廣告和電路維修。其和張某6、吳某、蔣某、孫晨程、王德剛、朱亞成、文龍、韓小剛、張閆、莫某等人是司機,負責張貼卡片獲取客源、接送賣淫女提供上門賣淫服務。店里招募的司機都是其應聘入職的。白靜靜、郝某、楊某2、張某5、魏某、司某等人是賣淫女,提供上門賣淫服務。其是前臺經理,管理季某3、李若彤、楊騰騰等人在前臺負責接聽電話,初步梳理意向顧客,將顧客推送給當?shù)刭u淫女,由賣淫女和顧客直接聯(lián)系,在確認需要服務后顧客支付50-100元不等的定金,司機接送賣淫女提供上門賣淫服務。其還負責制作司機、前臺、燒飯阿姨的工資表給朱某1，其和朱某1都記錄司機和技師的考勤表，每個月其將考勤表制作完交給朱某1，他核對無誤后讓其制作工資單，他按照該工資單發(fā)工資。2020年10月份其到朱某1這里上班，非法獲利按天算，干一天活給一天工資200元,滿勤是6000元，其總工資約為136800元，自2020年10月至2023年7月其和朱某1微信交易明細顯示其獲利109035元。
3.被告人季某3的供述，供認其2023年3月份開始在云泰足浴店上班,月工資4000元，工作內容主要是看店、管理技師和司機,安排司機送小姐上門賣淫,使用前臺手機接小卡片上顧客打來的電話,小姐和顧客溝通后也會向其反饋顧客要特殊服務。店里的按摩項目是正規(guī)的，駐點技師以及上門路途比較遠的技師是提供賣淫服務的，其知道賣淫服務價格從399—999元不等,具體的價格對應的賣淫服務其不清楚。上門服務的宣傳是王某2安排的。張某6是長期在外面駐點的，一個月前被王某2安排在六安駐點，負責在駐點城市周邊賓館貼小卡片、接送駐點技師提供上門服務?！霸铺┗适夜欧ǎ樱校林行奶厣珒r格表”應該是萬達新店價格，其之前萬達店的電腦里面看到過，價格太高，愛丁堡和北站店里最高只有500元且基本沒人做。
（四）搜查、辨認筆錄
1.搜查筆錄，證實2023年7月18日，民警在見證人見證下依法對安徽省阜陽市潁州區(qū)海亮御府29棟1001室朱某1居住地、六安市裕安區(qū)渡漕小區(qū)二期14棟1602室張某6出租房、阜陽市沄泰推拿按摩服務部進行搜查。
2.辨認筆錄，證實在見證人見證下，莫某辨認出愛丁堡足道的老板是朱某1；余某、袁某辨認出賣淫的人是鐘亞維；李某、盧某、楊某3、欒某辨認出賣淫的人是魏某；楊某4、谷某辨認出賣淫的人是張某5；王某1、徐某、王某2、王永漢辨認出賣淫的人是司某；張某7、劉某2辨認出賣淫的人是楊某2；許某、王某4辨認出賣淫的人是佟某。
（五）電子數(shù)據(jù)
1.劉某1銀行卡轉賬流水，證實劉某1幫助朱某1用其銀行卡賬戶用于接受賣淫女的嫖資，599-999元轉賬共328次，其中阜陽農村商業(yè)銀行卡收取999元以上項目金額合計155907.6元，深圳前海微眾銀行卡收取999元以上項目金額合計5994元。
2.張某1微信、支付寶交易流水，證實張某1幫助朱某1用其銀行卡賬戶用于接受賣淫女的嫖資。
3.張某2微信交易流水，證實張某2幫助朱某1用其微信賬戶用于接受賣淫女的嫖資，699元以上金額共59筆。
4.張某3支付寶、微信交易流水，證實張某3幫助朱某1用其微信、支付寶賬戶用于接受賣淫女的嫖資。
5.張某4支付寶、微信交易流水，證實張某4幫助朱某1用其微信、支付寶賬戶用于接受賣淫女的嫖資。
6.朱某1網購小卡片統(tǒng)計表，證實朱某1從淘寶購買用于宣傳上門按摩的小卡片。
7.王某2微信聊天記錄截圖、工資單，證實王某2與朱某1微信聊天記錄部分出車次數(shù)、地點和人員、技師上鐘金額轉賬、工資，王某2制作司機出車情況。
8.王某2支付寶收款記錄，證實2020年10月至2023年7月朱某1給王某2發(fā)放工資情況。
9.蔣某微信支付轉賬流水，證實朱某1給蔣某發(fā)放工資。
10.吳某微信支付轉賬流水，證實朱某1給吳某發(fā)放工資。
11.張某6微信支付轉賬流水，證實朱某1給張某6發(fā)放工資。
12.鐘亞維微信支付轉賬流水，證實朱某1給鐘亞維發(fā)放工資。
13.郝某微信支付轉賬流水，證實朱某1給郝某發(fā)放工資。
14.張某5微信支付轉賬流水，證實朱某1給張某5發(fā)放工資。
15.李某微信支付轉賬流水，證實2023年5月24日，其嫖娼后向劉某1轉賬800元。
16.盧某微信支付轉賬流水，證實2023年4月6日，其微信支付了“小魚兒”（微信昵稱）100元定金、899元嫖資。
17.楊某3微信支付轉賬流水，證實2023年3月13日，其微信支付了“小魚兒”100元、299元、300元。
18.欒某微信支付轉賬流水，證實2023年4月4日，其微信支付了“小魚兒”799元、“趙紅雷”200元。
19.楊某4微信支付轉賬流水，證實2023年5月11日，其微信支付了“愛然”（微信昵稱）100元、599元、300元。
20.張某7微信支付轉賬流水，證實2023年4月19日，其微信支付了“小魚兒”699元。
21.劉某2微信支付轉賬流水，證實2023年4月19日，其微信支付“愛然”100元、“小魚兒”899元。
22.許某微信支付轉賬流水，證實2023年7月5日，其微信支付了100元、599元。
被告人朱某1的辯護人當庭提交營業(yè)執(zhí)照、特色價格表、員工制度、街道辦事處證明各一份，證明朱某1經營公司的合法性，技師上門提供口交服務及價格與價格表不一致是個人行為，朱某1不知情，且其在疫情期間積極進行公益捐贈，社會評價較高。
被告人王某2的辯護人當庭提交了被告人王某2的家庭情況說明、戶籍信息、出院記錄、特困供養(yǎng)人員服務卡、子女的助學貸款信息等各一份，證明其系兩位老人的特困照料人（王**才系全失能老人），且育有兩子均申請了助學貸款，家庭異常困難，其本人身患腸梗阻等嚴重疾病，需要長期住院治療，不適宜長期羈押。
被告人季某3的辯護人當庭提交了居委會證明、病歷等各一份，證明被告人季某3父親離世，母親患病且生活不能自理，去朱某1處上班是為方便照顧父母，家庭困難，請求對其判處罰金時予以考慮。
公訴機關所舉示的證據(jù)取證程序和來源合法，內容客觀真實，與本案具有關聯(lián)性，且相互印證，形成完整的證據(jù)鏈條，能證明本案的事實，本院予以確認。此外，公訴機關還向法庭提供了證人時某的證言、辨認筆錄、微信支付轉賬流水等證據(jù)，證明時某于2023年7月16日下午4點，在靈璧縣中安城市廣場城市之家酒店通過打小卡片電話，做了699元按摩加口交，辨認出賣淫的人是張玉林，微信支付699元給阜陽市潁州區(qū)泰晤士保健按摩經營部。因該部分證據(jù)與本案無關聯(lián)，不符合證據(jù)的“關聯(lián)性”原則，本院不予采納。
另，對朱某1的辯護人提交的營業(yè)執(zhí)照、特色價格表、員工制度、街道辦事處證明無法達到其證明目的，本院不予采信。被告人王某2的辯護人、被告人季某3的辯護人在庭審中宣讀并出示的證實其被告人家庭困難、患病等證據(jù)與本案無關，但在判處罰金時可酌情予以考慮。
一審法院認為
針對各被告人辯護人提出的辯護意見,根據(jù)案件事實、證據(jù)和法律規(guī)定,本院綜合評判如下:
一、關于提供“口交”服務是否屬于刑法意義上賣淫行為的問題。根據(jù)《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關于審理組織、強迫、引誘、容留、介紹賣淫刑事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的理解與適用》，“在目前情況下，也不能將刑法意義上的賣淫局限于性交行為，對于性交之外的肛交、口交等進入式的性行為，應當依法認定為刑法意義上的賣淫?！北景钢?，案涉“技師”以金錢交易為目的，以“口交”方式向男性提供性服務，屬于刑法意義上的“賣淫”，故對辯護人關于提供“口交”服務不屬于賣淫的辯護意見，本院依法不予采信。
二、關于被告人朱某1是否構成組織賣淫罪的問題。經查，被告人朱某1經營的3家按摩店經營普通的足浴、按摩服務，但期間還組織女性技師外出上門提供口交賣淫活動，對此，不僅有在案5名提供口交服務的技師、13名接受口交服務的嫖客的相關證言及相應的微信支付轉賬流水，同時有蔣某、吳某等人相關證言、王某2供述證實上門按摩服務中存在口交服務，且被告人朱某1制定賣淫價格、賣淫內容、賣淫所得收取及分配方式，對賣淫活動進行管理控制，故在案證據(jù)可以證實被告人朱某1組織女性技師提供口交賣淫活動的事實。同時經審查，被告人朱某1作為涉案按摩店經營管理人，通過招聘司機、分配人員工作、制定上門服務項目及價格、招募并管理婦女提供口淫等不正當服務、發(fā)放工資等，實施了管理、控制他人賣淫的行為，賣淫人員在三人以上，全案證據(jù)能夠相互印證，其行為應當定性為組織賣淫罪。對被告人朱某1稱其對技師實施賣淫活動不知情的辯解，本院依法不予采信。對其辯護人提出朱某1不構成組織賣淫罪的辯護意見，本院依法不予采納。
三、關于本案組織賣淫犯罪時間的認定問題。公訴機關指控被告人朱某1于2020年10月至2023年7月期間組織多名技師上門從事包含有“口交”在內的賣淫服務，被告人朱某1辯解其于2022年10月后開始從事外地上門服務、此前都在阜陽本地，其辯護人辯稱指控犯罪時間與朱某1、王某2、張某6、鐘某陳述上門服務或貼卡片、上班、收到工資的時間不一致。經審查，證人劉某1證言證實2019年以來其向朱某1出借銀行收款碼供他收款使用，張某1證言證實朱某1自2020年10月向其要收款碼用于技師外出為顧客提供賣淫服務收款，證人楊某1證言證實朱某1自2019年9月25日始從其公司定制上門按摩服務小卡片，證人楊某2證言證實2020年朱某1組織技師在阜陽市區(qū)內做上門服務項目，被告人王某2供述其自2020年10月到朱某1處上班，同年10月與朱某1微信交易含非法獲利，上述證人證言與在案銀行、微信、支付寶賬戶的交易流水能夠相互印證。且偵查機關依法調取的朱某1用于收款的微信、支付寶賬戶的交易流水證實,其最早于2020年10月份收取上門服務費用。綜上，本院依法認定被告人朱某1在本案中于2020年10月至2023年7月期間組織賣淫，故對被告人朱某1及其辯護人關于指控作案時間錯誤的辯解及辯護意見，本院依法不予采納。
四、關于本案組織賣淫犯罪、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非法獲利數(shù)額的確定問題。
1、根據(jù)被告人王某2、季某3供述，證人劉某1、張某1、張某2、張某3、張某4等人證言，經被告人及證人簽名確認的涉案微信和支付寶交易明細等證據(jù)，證實被告人朱某1經營的上門按摩服務提供“打飛機”“胸推”“口交”等不正當服務，項目價格為499至1299元不等，朱某1和技師按約定比例分成，同時對于在案交易流水中收入低于999元的款項，因已有證據(jù)無法證實該相關款項是否必然包括“口交”賣淫服務，根據(jù)“事實存疑有利于被告人”的原則，對該低于999元的部分款項不納入統(tǒng)計。經統(tǒng)計，2020年10月中旬至2023年7月18日，被告人朱某1組織技師提供上門按摩服務收取與“口交”賣淫項目價格一致的款項共計730586.6元。組織賣淫罪非法獲利的數(shù)額，應為以上營業(yè)總收入，即本案被告人朱某1組織賣淫行為非法獲利數(shù)額應為73萬余元，與公訴機關的指控數(shù)額（70萬余元）一致。故對被告人朱某1稱將999元以上價格認定為組織賣淫獲利不合理的辯解及其辯護人提出朱某1非法獲利70萬余元事實不清的辯護意見，與查明事實不符，本院依法不予采納。
2、被告人王某2、季某3明知被告人朱某1實施組織賣淫犯罪活動而為其招募或調配管理司機、運送人員、發(fā)送意向顧客信息、充當管賬人等，是協(xié)助朱某1組織賣淫、為其組織賣淫犯罪提供幫助使組織賣淫行為得以順利實施的表現(xiàn)，符合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的特征,應以該罪論處。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與組織賣淫罪分屬不同罪名，后罪共同犯罪非法獲利數(shù)額不能視為前罪被告人非法獲利數(shù)額，協(xié)助組織賣淫非法獲利數(shù)額應以其個人所得為準。被告人王某2供述其自2020年10月應聘至被告人朱某1經營的按摩店上班，工資每月6000元，截至案發(fā)，在案微信支付交易明細證實其于2020年10月至2023年7月收到朱某1轉賬109035元，故本院依法認定被告人王某2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非法獲利10萬余元。被告人季某3供述其自2023年3月應聘至被告人朱某1經營的按摩店工作，月工資4000元，與在案扣押工資表相印證，經統(tǒng)計截至案發(fā)其個人違法所得14100元，故本院依法認定被告人季某3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非法獲利1萬余元。
綜上所述，本院認為，被告人朱某1組織他人賣淫的行為已經構成組織賣淫罪；被告人王某2、季某3協(xié)助組織他人賣淫，二被告人的行為已經構成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公訴機關的指控成立。被告人朱某1有犯罪前科，應從重處罰。被告人王某2歸案后如實供述自己的罪行，自愿認罪認罰，退繳部分違法所得，依法可以從輕、從寬處罰；被告人季某3歸案后如實供述自己的罪行，自愿認罪認罰，退繳全部分違法所得，依法可以從輕、從寬處罰。公訴機關的量刑建議適當。采納各辯護人請求人民法院對王某2、季某3予以從輕處罰的相關辯護意見。鑒于被告人季某3犯罪情節(jié)較輕，確有悔罪表現(xiàn)，沒有再犯罪危險，對其宣告緩刑對所居住社區(qū)沒有重大不良影響，依法對其宣告緩刑。綜上所述，根據(jù)被告人朱某1、王某2、季某3犯罪的事實、犯罪的性質、情節(jié)和對于社會的危害程度，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五十八條第一、四款，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五十二條，第五十三條，第六十一條，第六十四條，第六十七條第三款，第七十二條，第七十三條，《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關于辦理組織、強迫、引誘、容留、介紹賣淫刑事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一條，第四條第一款，第十三條第一款，《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十五條，第二百零一條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審裁判結果
一、被告人朱某1犯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六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一百五十萬元。
（刑期從判決執(zhí)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zhí)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3年7月18日起至2029年7月日17止。罰金于本判決生效后十日內繳納。）
二、被告人王某2犯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六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十萬元。
（刑期從判決執(zhí)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zhí)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3年7月18日起至2026年1月17日止。罰金于本判決生效后十日內繳納。）
三、被告人季某3犯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宣告緩刑一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一萬元。
（刑期從判決執(zhí)行之日起計算。罰金已繳納。）
四、對被告人朱某1違法所得人民幣七十三萬元、被告人王某2剩余違法所得人民幣七萬元，依法予以追繳，上繳國庫。
五、對被告人王某2已上繳的違法所得人民幣三萬元予以沒收，上繳國庫；被告人季某3已上繳的違法所得人民幣一萬元予以沒收，上繳國庫。
六、對扣押在案的被告人朱某1的蘋果手機二部、華為手機一部、考勤表、工資表、服務單、按摩小卡片等作案工具，依法予以沒收；對其他扣押物品，由扣押機關依法處理。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接到判決書的第二日起十日內，通過本院或者直接向某中級法院1提出上訴。書面上訴的，應當提交上訴狀正本一份，副本兩份。
審判人員
審判長高燕
人民陪審員李秀菊
人民陪審員陳玲琍
二〇二三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法官助理李佳佳
書記員陳曉昕
